“修也少爺這是困了”甚一問。
修也蔫蔫地點了點頭。
“那我帶修也少爺到處看看別的吧,這里有挺多有意思的東西。”甚一說,“這個柜子里的東西是某個平安時代大妖的腿骨,它被做成了這把傘的傘骨”
修也跟在甚一身后安靜地聽,就像是跟著一個講解員在逛博物館。而甚一這個講解員干得竟然還不賴,他的介紹簡潔又準確,有時候還會在摸胡子的時候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挺損毒的吐槽,聽得修也變得越來越清醒,甚至有些樂在其中。
看來甚一其實只是長得有點丑、一開始對修也有些用力過猛的諂媚而已嘛,這個人的性格還是挺對修也胃口的。
兩個人慢慢地越走越遠,把哼哧哼哧調查的禪院透甩在了身后。
在走到那個修也感覺不太對勁的咒物柜子前的時候,甚一忽然冒了一句不太切題的話出來
“我們現在倒確實很像是一對兄弟呢。”
修也
“我其實一直很想要個弟弟。”甚一隨意地說,“小時候沒人陪我一起玩,所以我總是很羨慕有弟弟的人,因為弟弟總會崇拜哥哥的,還會跟著哥哥到處跑,哥哥說什么都會聽。”
修也慢慢地轉頭看向甚一,長著濃密胡子的男人咧開嘴,對著修也露出一個丑怪的笑容“感覺現在我好像真的成了你的哥哥,你就是我的弟弟一樣。”
受不了了我要撤退了
再見姐妹們,就算修修再漂亮我也真的嗑不動丑男拉郎,我不戀丑
我開始懷疑修也的審美了,他之前審美明明挺正常的啊,甚爾直哉和五條悟都是帥哥美人,怎么現在審美降級了
神經病啊這什么c線走向我切視角去看直哉了
等這條莫名其妙的c線結束之后我再回來
修也的目的完美達成,彈幕數量在他和甚一親密互動后銳減,粉絲數量一定也會相應減少。
防爆計劃初見成效,但修也發現自己壓根兒開心不起來。
“甚一沒有弟弟嗎”修也問,他站在一只高柜子投下的陰影中,神情晦暗不明,“我還以為甚爾就是你的弟弟呢。”
片刻沉默后,禪院甚一輕輕嗤笑了一聲。
“從血緣上來說,是的,禪院甚爾是禪院甚一的弟弟。”他說,“也正是因為如此,家主和大長老才會讓我今天來臨時看管庫房。”
修也淡淡地繼續問道“你沒有把甚爾當做弟弟”
“沒有人會把禪院甚爾當做自己的親人吧。”甚一回答,語氣平靜到殘忍,“畢竟他可是整個咒術界都難得一見的超級廢物,是個活著沒有任何意義,連呼吸都浪費氧氣的家伙。”
彈幕越發少了,存留下來的彈幕也并不都很友善。如果此時再發起投票的話,修也的人氣一定會迅速向下跌落吧。
修也看起來毫不在意地轉過身,好像突然對那個封印著詛咒的盒子充滿了興趣。他做出一副正在仔細觀察那個破破爛爛小盒子的樣子,將后背轉向甚一,只留給所有人一個背影。
“話說起來,我們的血緣其實挺相近的。我們有同一個爺爺,在家譜上也是堂兄弟的關系。”
金發的小少年背對著甚一,他的背影細瘦,看起來似乎很輕松地就會被庫房中的陰影吞沒,矛盾的是,他那一頭金發卻燦爛地對抗著這個房間中所有的暗。
“那么,等我們找到甚爾那天,我應該當面叫他一聲甚爾哥哥,吧。”
甚一按著胡子的手頓住了。
他松開手指,假胡子不服帖地向上翹起一截。失神只持續了大約兩秒,甚一很快就又奪回了自己的理智,他迅速將胡子按好,然后嘲笑起來“哥哥他配這個詞嗎,一個叛徒而已,他哪有什么臉面再自稱是禪院族人。”
修也盯著一個木盒子,沒有吭聲。
甚一勸道“好了,修也少爺,我們在這兒浪費了太多時間。根據你剛才推理出的思路,我覺得下一步我們應該去五條家找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