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長老手下的咒術師小聲嘀咕道:“憑修也少爺那個術式,我們想攔也攔不住”
“那你們不能來向我通稟一聲”直毘人狠狠地一腳踢向那人,“我看,你是巴不得修也就這么被詛咒師殺掉,好讓你們支持的小孩坐上我屁股底下的位置吧”
那名咒術師猝不及防地被踢倒,但他一點都不干反抗,悶聲不吭地重新坐好。
“你們都給我去東京去把修也給我救回來要是我兒子有半點閃失”
禪院直毘人的雙眼閃動著殘忍的光:“那你們以后也別想有兒子了。”
“炳”的成員們屁滾尿流地統統拿起自己的咒具狂奔了出去。
“比起怪罪炳,你更先反省一下自己平時是怎么教育兒子的,直毘人。”
大長老坐在直毘人身后,冷眼旁觀了整場鬧劇:“要不是你過度溺愛,讓修也那孩子極度任性,還和五條家那個六眼走得那么近,他也不會和六眼一起私自跑去東京高專,然后在東京被詛咒師趁機綁架。”
直毘人慢慢轉過身,他陰冷地盯住大長老,一字一頓地說:“趁機我看,并不是趁機吧。是不是有什么熟知修也術式和行蹤的人,向詛咒師泄露了些什么呢”
“你在暗示是禪院家的人讓詛咒師去綁架修也的”大長老問。
“這不是暗示,這是攤牌。”
直毘人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大長老,冷冷地說:“我知道你心里那點小九九。為了家主之位,競爭之時使出一些小手段在所難免,我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但如果有人想不留情面,直接要我兒子的命”
“那我也不會留任何情面,只能要了那個人的命。”
語畢,直毘人沒再看大長老鐵青的神色,大步流星地走向外間,同時怒吼道:“人呢給我準備通訊,接東京高專校長那個老滑頭我看是他不想活了,竟敢把我兒子丟到荒郊野嶺去做什么祓除咒靈的入學測試要是修也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拿著刀去東京把他的腦袋剁下來”
大長老坐在原地,恨恨地啐了一口:“溺愛如此溺愛長大的孩子,怎可擔起家主的責任”
門外,大長老的侍者戰戰兢兢地問:“大長老我們是不是”
“是什么”大長老沒好氣地問。
“是不是查一下,究竟是不是哪個我們的人干了這種雇兇的蠢事”
“你說呢”大長老氣得用拐杖捅了一下紙拉門,“趕緊去查,要是真是我們的人做了,還讓直毘人那家伙先查出來,你以為我們臉上就有光”
侍者連滾帶爬地準備站起:“我,我這就去查”
“慢著”
大長老低聲說:“把禪院透先悄悄給我叫過來。”
前往覲見大長老的路上,禪院透見到了好幾個神色匆匆、六神無主的族人。修也少爺在東京被詛咒師綁架的消息一下子就長了翅膀傳遍了整個禪院家,甚至有望在兩個小時之內傳遍整個京都。
禪院透心中也慌亂如麻。
他明明跟那幾個詛咒師說的是“刺殺”,找到機會直接就把禪院修也的脖子抹了以絕后患,他們怎么突然把委托改成了“綁架”
只要禪院修也還留有一口氣,只要那些詛咒師還在,那他就有被查出來的風險
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