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小時,流言就飛遍了整個禪院家。
“修也少爺回來了,是家主大人親自抱回來的,據說修也少爺傷得很重”
“我匆匆看了一眼,修也少爺的臉色很差,一直昏迷著”
“聽說修也少爺是被詛咒師給打到了重傷,這難道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家主大人在修也少爺的房間待到現在還沒出來,一定是在研究怎么救治”
回廊下,禪院透靜靜聽著飄來的只言片語,臉色陰沉。
他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間,緊緊關上房門,然后將他脖子上那個布袋子拿了出來,端正擺到面前的地板上。
“兩面宿儺大人。”
禪院透跪下來,對著布袋子深深地磕了一個頭:“禪院修也只是受了重傷,他沒有死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布袋子的影子微妙地拉長,逐漸拉伸成一個人影的剪影。剪影之上,四雙血紅的眼睛緩緩睜開,毫無表情地看向額頭死死貼著地面的禪院透。
“我知道了。”兩面宿儺說。
“我該怎么辦,兩面宿儺大人”禪院透的聲音微微顫抖,“大長老已經懷疑我了,我不知道詛咒師有沒有向禪院修也泄露我的身份,如果,如果那幾個詛咒師把我的消息透露出去了的話”
兩面宿儺打斷他的話:“修也已經知道是你做的了。”
禪院透猛地抬起頭,臉色灰敗,整個人篩糠一樣抖起來:“他,他知道了那,那家主他”
“只要修也還沒死,那禪院家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也只是時間問題。”兩面宿儺慢悠悠地說,“要怪,也只能怪你眼光太差,也不舍得花錢,找的詛咒師也都是一些臭魚爛蝦。”
禪院透膝行向前,聲音已經帶了哭腔:“我,我該怎么辦救救我,兩面宿儺大人救救我”
影子詭異地笑了起來,眼瞳之中紅光越發愉悅地閃爍:“救你現在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既然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何不殊死一搏呢”
禪院透仰起頭,茫然地重復:“殊死一搏”
“誰要揭發你,那就殺掉誰。一個人知道了,那就殺掉那個人。兩個人知道了,就殺掉兩個人。要是全家都知道了”
兩面宿儺聲音輕輕:“那就讓禪院家從咒術界消失。”
禪院透渾身的氣力都被抽干了,他跌坐在地,像是第一次看清兩面宿儺一樣,呆呆地只知道搖頭:“但是,但,但我現在的實力遠遠比不上家族里的那些咒術師,我打不過他們,而且要是禪院家沒了,我做家主還有什么意義”
兩面宿儺嗤笑:“人死絕了,但是忌庫和財富還在,重建一個禪院家又費什么事再說了,只是對付區區一群一級咒術師而已,又有何難”
“別忘了,你的背后可是我呀。”
“趁修也入睡,潛入到他的房間外,然后把我吃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