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修也輕聲確認,“啊,原來如此。”
咒胎的笑容變得越發燦爛“咻,呀。”
修也點頭“嗯,是我。我就是禪院修也。”
原來原來那兩個音節,竟然是修也的名字
七海感覺背后寒毛直豎“它認識你”
“御三家的人都認識我,既然這家伙生前是加
茂家的人,認識我也并不奇怪。”修也嘆了口氣,“看來我是不能輕易走開了。七海,灰原,你們先回影子世界里面去吧,這家伙吞了點不該吞的東西,我得把那東西回收了再走。”
七海拽住修也的衣領,用力把他往后拖“什么東西值得你賠上性命去回收你是四級咒術師,那家伙可是特級特級”
修也想了想,說“是一個老朋友的東西。”
“而且,要是放任這家伙在外頭胡來的話,會有更多普通人遭殃的吧。”
修也伸出手,指了指隔壁那棟居民樓,七海稍怔,因為他也看到了某戶人家的窗前有人影一閃而過。
下一秒,咒胎忽然移動到了他們三人面前。
沒有任何感應,沒有任何預兆,咒胎就這樣普普通通地縮短了和他們三人間的距離。而在此刻,本應瞬間逃開的本能并沒有發動,取而代之的,是弱小的動物在面對猛獸時全然恐懼的僵直。
這就是特級嗎
但有一個人動了。
修也舉起一只手,平靜自若地戳到咒胎的胸前,那是鎖骨的中心,一個凹陷下去黑洞的位置。
“是在這兒嗎”他問。
這句話仿佛自言自語,但咒胎卻因為他的觸碰顫抖起來。
它發出了不似人類的尖嘯,然后展開雙臂,以肉眼都無法觀測的速度猛然掏向修也的心臟。
修也一動不動,手指依舊貼著咒胎的前胸。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忽然漾起一抹小小的微笑,
下一秒,咒胎的影子中猛然伸出一條帶著漆黑刺青的粗壯手臂,比咒胎更快,也比咒胎更加狠毒,它直接抓住咒胎尚未完全孵化的繭狀下肢,硬生生地將它拽向地面,竟然將天臺的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煙霧騰起,七海和灰原都看呆了。修也慢慢低下頭,從洞里看下去,然后用有些苦惱的語氣說“啊,把人家的房子砸穿了。”
下一秒,讓七海和灰原越發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因為從樓下傳來罵罵咧咧的陌生聲音
“干嘛呢干嘛呢干嘛呢誰沒事找事在這兒砸墻啊我這張帥氣的臉啊,差點就砸破了相了”
“還給我砸了一個咒胎下來有沒有素質有沒有素質見過高空拋物的,沒見過高空拋特級假想怨靈的你讓樓下業主怎么想”
“不好意思。”修也慢吞吞地說,“那我下來處理一下。”
坑洞處,一個白發青年走到三人的視野之中,他大大咧咧地一腳踩到咒胎臉上,抬起頭,仰望著修也,指著修也生氣地繼續叨叨“看著年紀也不大,一個學生怎么能做出這種素質低下的事情呢你是哪個學校的我要去找你們校長投訴你”
修也“哦,我東京校的。”
“好哇,原來是我的學弟你們三個就是今年剛入學的一年級新生吧”白發青年怒極反笑,“我是二年級的,作為學長,我可要好好教教你們什么是尊敬前輩”
修也有點不滿“你”
七海連忙把修也向后扯去,他對著修也緊張地搖了搖頭,然后向白發青年解釋道“剛才不是修也做的是這個咒胎自己掉了下來請前輩不要誤會,修也他沒有”
又一個目瞪口呆的人從樓下出現了,這個同樣發色淺淡的青年看起來比白發青年更年長一些,他看看地上被踩著起不來的咒胎,又抬頭看看天花板上三個探出頭來的小朋友,震撼道“這怎么回事這兒怎么會有一個特級咒、咒胎那三個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他們是普通人嗎你怎么不去把他們接下來安頓好,反而在這里和他們吵架”
修也嚴肅地點點頭“說得好,你看,比起那種正事不干卻喜歡教訓學弟的沒用學長,還是這個
大哥哥靠譜。大哥哥,你是好人”
狗卷藤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嘿嘿,倒也沒有等等,學長你們三個也是咒術師東京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