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對五條悟的去處有了猜測,但灰原依舊還在急診手術室,修也和七海的當務之急是把灰原從這里這些恐怖的醫生手中救下。
“小伙子。”修也出聲叫了一聲實習醫生,“你到這里來有多長時間了”
實習醫生中斷了和電梯專員愉快的閑聊,回應修也“半年。”
“你平時上的手術多嗎”
“還行吧。”實習醫生撓撓后腦勺,“每天大概也就上兩臺手術。”
修也掃了一眼他的胸牌,問“你是神經外科的”
實習醫生看起來有些驕傲地挺了挺胸膛“是我現在在神經外科實習,白天我就在03手術間做手術,幫忙拉勾、擦血什么的做完手術我就回病房寫病歷晚上值班”
神經外科的就這個工作強度,他怎么還沒禿
剛來醫院干了半年,這個小伙子還是熱情滿滿,等他再當幾個月的廉價勞動力,估計他就變成了娜娜明十年后那種狀態了。
勞動就是狗屎
03手術間是神經外科專用的嗎就是窗戶都被涂黑的那一間
01和02手術間都挺細思極恐的。你們剛才有沒有聽清楚,02手術間那個孕婦生的是脹相,01手術間他們往那個人的肚子里塞蠅頭,03手術間又是神經外科,就是腦外科,感覺這個醫院像是一個大型的邪惡詛咒師實驗醫院
院長不會是腦花醬吧哈哈哈哈。
前面的姐妹你不要做這么恐怖的猜測好不好太嚇人了
腦,花
修也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今天你們科在做什么手術”
實習醫生想了想,回答道“應該還是換腦手術吧。”
修也怔住了。
“叮”
電梯專員按下“開門”按鈕,微笑著提醒“一樓到了。”
實習醫生并不知道自己剛才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話,他用力拖動病床,帶頭走向急診手術室的方向,而修也機械性地跟在后面,陷入了他自己的沉思世界。
“修也。”
七海輕輕拽住他的袖子,拉著他往前走“人有點多,跟緊了。”
修也任由自己被七海牽著向前,他慢慢轉動目光,掃向迎著他們的面涌來的喧鬧人潮。
這里的人被分為兩種,有臉的和沒有臉的。
沒有臉的人只長了一張嘴,他們是患者家屬,時刻表達著負面的情緒,嘴里一刻不停地發出著痛苦或憤怒的噪音。盡管他們可以自由出入,但患者家屬沒有一個走出醫院大門,始終在走廊和大廳徘徊,徒勞地尋找著治愈的希望。
有臉的人狀態分為兩個極端。他們都佩戴著胸牌,醫護工作者昂首闊步,患者含胸縮首,而且每個患者都有醫護工作者牢牢盯著,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他們路過了門診處的醫院大門,修也掃了一眼門診處被擦得干干凈凈的玻璃自動門,忽然感覺心被揪了一下。
怎么感覺,似曾相識
這種熟悉感來自于
“胸外科是嗎胸外科在門診三樓”
“超聲科在八號樓請走這邊,直走后看到指示牌左轉”
“電梯在左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