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一起手拉手坐過山車,這何嘗不是一種盤星教團建呢
再沒有比他更好的教主了
某個鄰近禪院家的小咒術家族。
這里原本的族人都自覺地進了一間偏僻的客房,主屋和院落全部被打掃干凈讓了出來,讓給了突然從天而降的五條家。
主屋內,五條大長老盤腿坐在剛剛擦干凈的榻榻米上,一名族人將加茂家主送來的會面信恭恭敬敬地遞了過來,另一條消息也傳到了大長老的耳邊
“禪院甚爾在門口,他說想要代表盤星教求見您。”
“禪院甚爾他來做什么”
五條大長老折起信件,瞬間想通了關竅“他是盤星教的首領,現在和加茂結了盟,理應是要來的。”
禪院甚爾畢竟是“御三家”之一禪院家出身,就算叛逃了,理應也知道些禮數,開戰前會先下來戰書。
“他帶了幾個人”
五條族人低聲道“只有他自己一個。”
五條大長老嗤笑一聲“他的自信簡直到了可笑的地步。他難道不怕我們把他就地斬殺到那時候,盤星教群龍無首,只剩下一幫普通人出身和咒術家族底層咒術師的烏合之眾,隨便派一兩個一級咒術師去就能把他們掃除干凈。”
五條族人小心賠著笑“那我去叫人來把他處理一下”
懷著蔑視,五條大長老向外隨意地掃掃手掌“沒必要,還是先聽聽他要說什么吧。行了,把禪院甚爾叫進來。”
禪院甚爾孤身一人出現在房間外的時候,五條大長老還在看加茂家主匆匆寫來的信。
和預想中不同,傳聞中“下了一盤大棋”的加茂家并沒有在信中大放厥詞,與之相反,加茂家主的用詞相當克制,在某些不經意的細節處,甚至還流露出了些許惶惑。
“禪院家集體昏迷的原因尚未查清,貴方身為維持咒術界的重要支柱,萬萬不可在此時輕舉妄動”
這和加茂家放出咒胎、聯合盤星教氣勢洶洶前來吞并禪院家的行為并不匹配。
五條大長老雪白的眉頭糾結在一處,憑他多年來在五條家與咒術界上層權術爭斗的嗅覺,他不是感覺不到這其中的問題所在。
究竟是他得到的情報有誤,還是加茂家故意用信來迷惑他的視線
關系到五條家的未來,他必須要慎重考量。
但在他深入細想之時,一個又低又像是擁有魔性一樣的聲音鉆入他的耳朵
又見面了,大長老。”
禪院甚爾停在房門之外,他注視著滿面不悅之色抬頭的老者,臉上掛著一絲輕描淡寫的笑意“這幾年你老了不少啊。”
五條大長老側過臉去,冷冷地斜了甚爾一眼“你見過我”
甚爾笑著說“幾年前,五條家的道場,我弟弟禪院修也意外闖入,你帶著五條家的族人來想要將禪院家的小一輩趕盡殺絕,當時我也在場。”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許多年,但五條大長老發現自己還能輕松地回憶起禪院修也召喚出的那只頂天立地的漆黑天狗,還有瞬間奪去他們所有人腳下影子的可怕能力。
禪院修也實在是給他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還有那么一點微妙的心理陰影。
“你說禪院修也是你的弟弟身為一個叛出家族的人,你恐怕并沒有資格這么稱呼他。”五條大長老嘲笑著糾正,“你要帶著盤星教和加茂家聯手吞并禪院家的事,你的弟弟知道嗎你真當他會認你這個哥哥”
沒等甚爾回答,五條大長老就自顧自地給出了答案“不過也說不準,畢竟禪院修也是個和你一樣的怪胎。拒絕參與咒術師等級評定,不參與祓除咒靈的任務,還和我們五條家走得那么近,他或許并不會在意你把他的父親和親生哥哥出賣給加茂家。”
五條大長老刻意在“親生哥哥”這個詞上咬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