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爾一邊耐心等待是否有目光獨到的合作者上門,一邊準備組織水手們去拉一批陌生面孔來購入運河股。
即便裝作肥羊沖在被薅羊毛的第一線,但也不能過于明目張膽地買斷流通股。
人的運氣可能總是得搞點平衡。
在華爾街窺見了一戰成名收割橫財的機會,但在追查海盜目擊者方面就斷了線索。
大衛船長從費城傳回了消息。
去往金斯萊維爾登的住址,房主表示這位租客在今年三月搬走了,據說是來了紐約。
維爾登,三年前海盜突襲案中,與理查梅森同一客艙的乘客。
要不是他帶了槍呵退了破門而入的海盜,也許理查就不只是右臂重傷。
根據大衛船長的走訪,獲知維爾登最初是造船匠,那次去加勒比海也是尋摸了一份造船工作。
從加勒比海回來,鄰居們知道維爾登因為救人獲得了一筆大額謝禮金。
費城目前仍是美國的金融中心,人有了錢去交易所炒股也不算罕見的事,但是門外漢往往輸多贏少。
維爾登退租離開費城時,精神狀態已經不怎么好。他說是要轉轉運氣,認為來到紐約或是能有些財運。
大衛船長做事周全,隨信郵寄了一幅根據維爾登熟人描述的素描肖像畫。
珀爾將畫像與華爾街上出沒的人群對照,暫時沒有發現維爾登的身影。
這也沒必要失望,紐約之大,哪有什么不期而遇。
以時間來算,維爾登離開費城半年有余。即便真的來過紐約,卻不一定能如其所愿轉運發財,說不好早就灰溜溜離開。
這條線暫且斷了,但也不一定會全斷。他有理查的聯系方式,說不定會找上門尋求幫助
諸多猜測,無法立刻印證。
珀爾坐在咖啡廳低頭看信思考,忽然覺得身邊的光線被遮擋。
先映入眼簾是一雙高定皮鞋,有人似幽靈般踱步來到在餐桌旁,而這一雙倫敦手工皮鞋品牌在某人的腳上見過。
她心中吃驚,臉有一點點疼。
剛剛還想紐約之大不會有不期而遇,看來就是沒和想找的人遇上,至于意料之外的人倒是出現了。抬頭,果不其然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蘭茨先生,真是意外,再次遇見您竟是在紐約。”
愛德蒙露出了標準的禮儀微笑。
“我以為,您會徜徉在地中海的暖風中,構思地中海異聞錄2。看來我與廣大書迷的判斷都錯誤,您要寫的不是地中海系列,而是異聞錄系列。”
愛德蒙意有所指地說“書名,我都替您起好了,異聞錄2華爾街暗夜血戰。”
此話飽含弦外之音。
華爾街將會有什么樣的血戰參戰者是誰又要對抗誰
答案,兩人在四目相對時就已經心領神會。
珀爾也淺淺笑了起來。“默瑟先生,很高興再與您相遇。上次在佛羅倫薩,我們合作的時間太短了,短到只有兩三天不夠回味。
這次,是能請您為新書些指導。但容我稍稍糾正,我覺得書名是異聞錄2華爾街傻肥羊吃惡狼更好。它聽起更有童趣,不是嗎”
愛德蒙哪有什么童趣,分明是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