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格拉爾本來不想理會卡爾,就是這個人的投資建議讓他虧損大筆錢款。
這會卻要找個借口離去,立刻是轉身責罵起卡爾。“是的,我們是要好好聊聊卡爾,你太讓我失望了,居然會輸給名不見經傳的一群新人。”
卡爾做足了被罵的心理準備。被罵沒關系,只要能繼續負責代理投資就行。他堆起了笑容,將唐格拉爾請到另外的方向。
火藥味,漸漸散去。
珀爾圍觀整場,卻不只是在單純看戲。
她暗暗表揚了一番默瑟先生,這位口頭強硬說不幫忙,但實際行動助力查案很積極。
獵富者的論調,可不就是制造了一個非常好的試探機會。
暗指混跡在紐約有錢人之中的殺人犯,那人做過海盜非法殺人劫財的勾當。
這個兇犯比巴黎獵富者兇殘多了。
獵富者要財,而兇犯是殺人也在所不惜。
會是誰呢
此刻,阿卡夫隊長的不靠譜歪理還真就誤打誤撞成真。
華爾街就沒一個好人,其本質都是一群不擇手段的惡人,偽裝得或風度翩翩、或博學多金,他們都是高明的騙子且難以被識破。
珀爾結合海盜案發生時間,兇手在三年前案發時必是不能同時出現在巴拿馬與紐約。
但不能假定兇手必定在近三年才開始在紐約搞投資。
說不定他早就來過紐約,中途去殺人打劫后又回來了,一個人兼顧兩種職業。
另外,也不能從表現在外的身體健康或虛弱就認定兇手是誰。從殺人分尸的手法來看,兇手身手利落,但他可以一直示弱于人前。
迷惑因素太多,卻還是能發現有一些人的神情有過一瞬不自然。
華爾街的投機者初始資金來源不太正當或是見不得光,可能真就是見怪不怪的事了。
其中,有一個人讓珀爾多看了兩眼。
一眼看上去就很孱弱的佩里斯先生,他面無血色,嘴唇更是蒼白到下一刻就會送醫院。
二十六七歲,未婚。據說父輩做制糖生意五年前發家,而他因為身體不好在繼承公司后不管經營,只管拿些分紅度日。
當獵富者論調一出,佩里斯在眾人不注意的角落取了一杯葡萄酒。
他把酒一飲而盡,隨后又從口袋里打開銀質小瓶子,猛灌了一口不知什么的液體。
珀爾見狀心里疑惑,身體不好的人喝酒卻這么猛,是趕著去見上帝嗎
她似不經意走向佩里斯,借著談話想讓對方開口,說不定能聞出這人剛剛喝的銀質瓶子液體是什么。
“晚上好,佩里斯先生。”
珀爾隨便扯了一個話題,“對我來說,家的方糖是喝咖啡時的好伴侶。我很榮幸見到這家美味糖廠的持有者。”
佩里斯露出了標準微笑,謙虛地說“您客氣了。那都是父親的功勞,我也沒有參與經營,只是坐享其成地分紅。”
珀爾嗅覺敏銳,當即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佩斯里開口后能聞到一股濃郁葡萄酒氣,且夾帶著一股海水咸腥味。
這人是先喝了葡萄酒,然后猛灌了一口含鹽量極高的海水。這是什么古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