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了幾列珠寶首飾的對應賣出價格,這些首飾都能與報紙專欄記載的被打劫貨品清單逐一對應。
當時,巴拿馬臨海突襲的海盜團伙有二十一人。
從此賬冊來看,與其說他們是海盜,不如說是偽裝成海盜的黑幫分子。
愛德蒙指出“佩斯里在其中的地位即便不是首領也數一數二,才有資格負責銷贓,掌握成千上萬臟款的流向。”
另一邊,珀爾快速看起了信件。
這都是一個人寫來的,署名為,全都是寫給f。
弗雷德fred,正是佩斯里的名字。
時間的跨度也很長,從1822年到1834年。十年之中,寫信人的筆跡也漸漸定型。
定型成了珀爾記憶里的某個人所有。
琳達,原主繼母,是與這些信件的書寫者筆跡相同。
信件內容大致可以用一句話概括,從相遇到戀愛到分道揚鑣。
一對少男少女跟隨父母在美國北方城市相遇,比佩斯里的年齡稍大兩歲。
一個十六歲,另一個十四歲。初見時,佩斯里的身體很不好,信中一直在鼓勵他總能找到恢復健康的方法。
18221824,最初的通信非常頻繁。
但隨著的父母做出決定,讓十八歲的女兒嫁人,通信就驟然減少。
,曾經在信中提到如果私奔之類的話,沒有得到回應。
下一封就是在1825年夏日,提起了兩人在加勒比海偶遇,而所嫁地點就在加勒比海。
從1825年開始直到1832年初,七年內沒有任何聯絡。
1832年秋季九月,提出了再次見一面,給出的地址是牙買加的西班牙城附近。
接下來,就是最后一封信,1834年1月,又來信。
措辭冷淡,但留了一個新信件地址,位于英國的約克郡。
珀爾順著信件將時間線規整了一遍。
佩斯里與琳達相識在1822年,兩人迅速陷入熱戀,但又因為各種原因戀情持續不到一年半就分開。
后來,再次相逢已經是還在琳達婚后。
必須注意時間點,1825年夏天恰是琳達懷孕有了兒子喬治。
信件里沒有透出琳達余情未了,但考慮到兩人在現實里會面,不得不多懷疑一分喬治究竟是不是老梅森的孩子。
在短暫相會后,兩人再碰面就是1832年秋冬。
那是老梅森給大女兒尋覓結婚對象的時間段,而很快就在1833年一月發生海盜突襲案。
接下來,1834年老梅森舉家搬往英國約克郡定居。
信件所留的回信新地址,與梅森家新居所在是同一個城市。
這些信件沒有一個字提到雇兇殺人,也沒提到偽裝海盜截殺船只,但誰能相信兩者之間沒有關聯。
如此一來,謀殺現場顯得格格不入的女式珠寶手鏈就很值得玩味。
按照一般邏輯,兇手想不到前來調查的人能一眼認出琳達的字跡。
調查者也不能當場立刻判斷出女士手鏈最初屬于老梅森的亡妻,后來又被轉送給琳達,那些都是梅森家的家庭內部事務。
兇手就是考慮到一些事是秘密,所以故意留下女式手鏈,讓調查者重視奇怪線索。
用心追查獨特設計款的手鏈式,總能追根溯源。加之墻中暗格內的信件,或早或晚能查到琳達的身上。
這位兇手為何蓄意引人調查琳達與佩斯里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