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失蹤事件與帕克中毒暴斃,兩起案子同一天內在怪奇莊園發生,有必要考慮到它們的內在關聯性。
珀爾當即想到了兩種驗證推測的辦法。
“現在是下午四點。早上八點就有人叫嚷洛夫不見了,中午大門口的侍者說沒有賓客提前離去。
失蹤案還能讓賣家保持鎮定的話,帕克的突然毒發身亡必是讓他驚慌。查一下吧,有沒有人驅車離開
另外,如果不是故意投毒,而是要做面向多人的生意,賣家應該向其他的「h」主題競賽作畫者也暗暗兜售藥物。這件事可以向那些參賽者求證。”
托馬斯聽到這里,對于兩個方法都不抱希望。
“查查誰離開容易,但對方可以使用假名、假的聯絡地址。從已知的來客名單上,我確定沒有看到鳳尾蘭精神病院相關的人員。
再說去查哪個選手買了藥,他們買了也不會說的,那就等于自爆使用了不光彩的作弊手段。”
珍妮一聽她哥的語氣,這也不順、那也不好,仿佛說與不說、追問與否都沒必要。
她的怒火一下就被點燃,“我們作為主辦方,將所知事態嚴重性說出來,至少會讓買了藥的參賽者不敢服用,能夠盡力不讓暴斃事故再發生,這比什么都不說要好
你和帕克就是什么都不說,不早點告訴我十年前科赫的真實死因,否則今天的悲劇不一定會發生。我會看好帕克,不讓他用這種方式參加比賽。”
托馬斯當場被懟到無法反駁,后退一步,低聲下氣地認了。
“行,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我只是提醒一下實際操作會遇上的困難,沒說不配合,我也不希望再死人。”
兄妹倆達成了一致,分別行動起來。
很快,從莊園入口了解到情況,四十分鐘前有一位客人提前離場了。
大衛斯圖爾特,二十多歲的年輕男性,獨自一人前來,外宿在柳樹旅店。昨天夜晚八點離開怪奇莊園,今天上午八點半又入莊園,而下午三點二十分離開。
珀爾與愛德蒙當即決定借了一輛馬車,去柳樹旅店先看一看,然后繞行鳳尾蘭精神病院。
用兩人的話來說,做正經藥鋪生意的,最厭惡非法藥販子,必須要追查到底。
珍妮不僅借了馬車,還派了十個能打的保鏢幫忙調查。
托馬斯見狀,不甘示弱也給添了十個保鏢,說是人多力量大。
韋伯家真是有點意思的。
如今,歐美富人家庭中受寵愛的女兒不少見,但是像珍妮能與兄長正面叫板,且握有極大自主權的情況不多見。
路上,珀爾隨意與保鏢們聊了幾句,大致推測出其中原因。
如今當家做主的韋伯先生,是一位更看中個人才能的家族領導者。
珍妮在投資眼光方面,以其戰績論更勝托馬斯一籌,敢于開拓而不只是守成。
韋伯先生不反對女兒與帕克的戀情,多少存了幾分女婿不必太強,專注藝術也好的想法。
珍妮在婚后也能繼續為韋伯家族發展而獻策獻力,而非傳統認為的女兒出嫁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這樣的安排不談是好是壞,隨著帕克的死亡,曾經的完美計劃都成為空談。
鳳尾蘭精神病院。
下午五點,一樓廚房,偷偷摸摸混進了一個人影。
就是肚子餓到前胸貼后背的記者洛夫。
洛夫趁著員工聚在食堂,小心翼翼地循著味道來廚房找點吃的。
即便是生啃胡蘿卜也好,從昨晚七點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個小時,他一口水沒喝一塊面包沒吃都用來跟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