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珀爾三人跑向一百米開外的聲音來源處,陸地上只有兩個人了。
再往前就是沼澤。這不是一般湖泊,沼澤湖黏稠不堪,人越是掙扎,越會加快被它吞噬生機的速度。
偷襲者一心送死,奮力向下掙扎,讓他快速地沉下湖底。其他人去拉拽就是趕著送死,會被一起帶下去。
沼澤表面,僅能看到偷襲者的一只腳跟了。
五秒后,他整個人被淹沒,完完全全沉入沼澤消失不見。
沼澤莊園的上空,仿佛還回蕩著偷襲者的惡毒詛咒聲。
岸邊,前來調查的五個人神色凝重。
湖面已然恢復了波瀾不興,絲毫看不出它剛剛悄然無聲地吞噬了一條生命。今天它淹沒了偷襲者,往日又有多少人沉尸于此
“走吧,去莊園的危房建筑,找到那家伙之前的藏身地。”
愛德蒙收回目光,偷襲者的出現意味著有一支布置會場先遣隊伍隨時會來。“我們加快速度查完,把痕跡消除了再離開。”
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然后設法甕中捉鱉。
沼澤莊園僅有一條狹長小道與外界相連。如果不想死,當出口被封只能束手就擒,這里很適合圍捕。
不過,不能排除類似偷襲者的魔怔狂熱者存在,甘愿投入沼澤自殺。
以目前為數不多的線索,從偷襲者的詛咒詞中可知,這一群秘密結社團伙對于那面白墻很重視,或能成為一個突破口。
被三十多年前的大火焚燒后,危房區到處都是隨時會碎裂坍塌的模樣。
好消息是地面建筑沒有偷襲者同伴潛伏。
地面建筑殘破不堪,地下反而相對安全。
偷襲者的活動軌跡給找到地下室入口了線索。今天,他為擊殺闖入者而行事匆忙,有很多痕跡來不及遮掩。
順著痕跡逆行發現了一處暗門,門旁有一輛平板推車。
車輛大小剛好能通過進出莊園的土路,應該是平日補充生活物資的運輸工具。
兩人留守,三人進入地下室。
開門,迎面而來一股臭味。大約三十平米的地下室,在東南方位有一個換氣天窗半開著,但空氣流通得效果并不好。
屋內雜亂無章。除了簡易木床、一把椅子與一張桌子,所謂家具就是數口及腰的大缸擺在不同角落。
逐一檢查,從缸內到床底沒有藏匿人類,而是放著渾濁不已的淡水、半是腐壞的食物以及生活垃圾等物。
地下室的居住條件非常差。與上世紀給地獄火俱樂部的倫敦修道看門相比,兩者不能同日而語,一個地獄一個天堂。
能心甘情愿在這里做看守,且自發去暗殺來到此處的調查者,甚至不惜跳沼澤自殺式詛咒,只能用走火入魔去解釋了。
除了基礎生活用品,這里就剩一疊筆記本與一摞書。
筆記是每日查崗打卡表格記錄。
每一本的扉頁都寫了一句尋找迷失的火焰。看來這話不是秘密社團的名稱,也是它的宗旨。
記錄從1832年的七月開始,一直持續到1838年的當下。
今天的情況尚未登記,而迅速翻閱往年情況,能確定兩件事。
每逢黑色星期五,秘密團伙進行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