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這出乎了愛德蒙的意料,“亞伯死了以你混亂的記憶,你確定嗎”
黑澤非常肯定,“我確實弄丟了部分記憶,但清楚記得亞伯神父死了,就在我的面前去世。短短一個小時,他從看上去的中年人一下子衰老成為白發蒼蒼的老人。
亞伯在臨死前給了我藥石、金字塔定位與神秘地圖。他說自己沒能完成第二療程,讓我一定要在四年內找到第二塊藥石,不然說不定會與他是同一個下場。”
事情真就如亞伯所言,向最壞方向發展。
黑澤被囚的第二年,是他使用藥石的第四年,幾乎是一夜白頭。
“我唯一慶幸的是,當初沒讓伍恩一起使用藥石。如今,我怕是等不到第二塊藥石了。即便真的找到了,我也不知道它有沒有效果,是救命良藥還是飲鴆止渴。”
黑澤已經放棄尋找神秘山洞,如今只希望兒子能逃脫囚禁就行。
“我不知道您是誰派來的,不論是誰,我都能保證如果活著必會回巴黎接受審判。如果不幸在那之前死去,在巴黎銀行我存了一份當時幫助維爾福及唐格拉爾夫人辦事的罪證。保險柜編號「0907878」,密令是「伍恩約瑟夫身體健康」。您之后取走資料,能作為呈堂證供。”
愛德蒙沉默了三秒,做事有始有終,他不會立刻返回巴黎取證物,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在了與藥石相關的案件上。
“您說亞伯死了,藥石不知被放在何處。那么葛瑞森又知道多少內情,他為什么盯上你”
黑澤搖了搖頭,“聽他的抱怨,他也讀到了亞伯神父在報紙上的密文留言,但比我晚去了一步。
后來是多方打聽,知道是誰與亞伯神父在咖啡廳約見。找了兩年,沒找到亞伯神父,而在意大利羅馬發現我的新家。厄運就降臨我與家人身上了。”
愛德蒙困惑,“既然葛瑞森沒有見過亞伯神父,他怎么知道藥石的存在呢就憑看到你的夜盲癥好了那也牽強了,該有其他的認知渠道。”
“阿爾納薩克努塞姆。”
黑澤報出一個姓名,“我從葛瑞森的抱怨里聽到這個人,據他說十六世紀世紀的煉金術師曾經發現過地下特殊礦石。
更具體的內容,葛瑞森沒說。我猜他由此煉金術師的筆記中得到某種啟發,一定要找到產自地下的特殊療效「藥石」,漸漸找到了亞伯神父身上。”
愛德蒙的心猛地一沉,他曾經見過這個煉金術師的姓名。
兩年前華盛頓慈善義賣會,蘭茨先生隨手拍了一本羊皮書殘卷,作者疑似阿爾納薩克努塞姆
讓他說點什么好
蘭茨先生即便是無意為之,卻也總會在危險邊緣反復試探。
說不定哪一天根本沒有任何道別,這人一腳踩空掉入深淵,從此就在人間消失不見了。
清晨六點五十分,潛入計劃順利完成。
珀爾潛伏在花叢里,沒有遇上意外狀況。她躲在黑澤窗戶的斜對面,順利接到屋內的打火石閃光信號。
再次聲東擊西,裝作老鼠叫引開守衛,讓駝背神父順利溜出小樓。
兩人依照計劃路線,在天亮之前翻出了鐵柵欄,這就徒步返回旅舍。
整整走出兩公里,離開了被追捕的危險范圍。
珀爾才開口問“情況怎么樣黑澤都說了什么”
愛德蒙卻沒回答,深深看了一眼胖神父,沉默了一分鐘。
某種情緒在心口翻涌不停。如果強制自己不去在意,它或許會似清晨朝露,很快在陽光底下消散不見。
偏偏,這一刻忍了又忍,沒能忍住。
愛德蒙的翻涌情緒最終變成一句話問了出來,“烏多夫神父,我能戳一戳你的胖肚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