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點,也是應該的。
中年男人解釋道“按理說是不用,但終歸治病救人,只要有一絲絲的心術不正,就會出大問題”
“那我先教你,你等兩三年,再教我。我先背藥材。”張司九很干脆“這樣你總放心了吧你既然背著藥箱,那肯定也是附近的,時不時過來一趟,應該不難。”
不就是三年嗎她等得起。
畢竟現在她別的不多,就是時間多
八歲,才剛讀小學二年級呢離考上醫科大,至少還有十年
現在縮短成三年,學個五年,已經節約了好幾年
張司九這么干脆,中年男人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局促的走了兩步,總覺得自己有點像欺負小孩子“那你就不怕我騙了你”
對方的這種態度,讓張司九忍不住有點想翻白眼我都不怕,你怎么比我還怕
張司九面無表情回他“如果壞人都像你這么優柔寡斷,想東想西,怕是沒有一個能成功。”
她頓了頓“而且你想多了,你如果騙了我,我就去縣城里貼你的大字報把你的惡行全部寫出來到時候,你肯定比我虧”
中年男人整個兒呆住了。
他想了想張司九說的那個畫面,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好可怕的樣子。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有開醫館嗎如果我要去找你,該怎么找到你”張司九見他沒有別的問題了,就開始問問題。
中年男人緩了片刻才緩過來,不怎么自在的回答道“我姓程名萬里,今年三十有二,在縣城有一家醫館,不過我不坐診,是我一個師兄坐診。我一般出診,或是四處行走。不過也就僅限于是在這個縣。不會走遠。你要找我,就去醫館給我留個口信,我知道了,就過來找你。”
“醫館叫什么你師兄叫什么”張司九點點頭,問起了重點。
對于這種模式,程萬里始終不能很好的適應,顯得有點呆呆地,被牽著鼻子走“醫館叫仁心堂,我師兄姓齊。”
張司九驚訝了一下“齊大夫啊那個胖胖的,看上去很富態的齊大夫”
程萬里也有點驚訝“你知道我師兄”
“嗯。我問他要不要學徒,他拒絕了我。”張司九暗暗的想等下次見面,估計對方得嚇一跳這不就很巧了嗎
都是緣分啊
張司九略略有點躍躍欲試。
程萬里也覺得很巧,然后也是真心實意感嘆;“我師兄將來肯定會后悔的。”
張司九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
氣氛微妙的凝固了一下。
程萬里看著張司九那認真老成的樣子,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張司九問他“現在要我教你一下白天那個手法嗎”
程萬里條件反射的點頭“要要要”
于是張司九認認真真的教了一遍,講細節和巧勁兒,甚至包括原理都講仔細了,最后補充一句“要是嗆了水,或是異物卡住了喉嚨,也可以用這個辦法。”
程萬里認真學著,只是心情越來越微妙為什么,總感覺對方比自己還要冷靜老練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嗎難道這就是那位老前輩看重并且愿意傾囊相授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