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去了楊氏屋里吃東西,坐定后,楊氏就跟張司九和招銀說“你們都要學著點。你二嬸這話,說得多漂亮”
楊氏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這方面是真的大不如自家這個二兒媳的。
張司九和招銀都點頭。
吃過宵夜,等巡邏隊吃完走了,徐氏刷完了碗,這才又重新洗漱睡下。
雖然其實也沒耽誤太多時間,但是第二天都要早起,多少也是有些沒睡夠。
一天尚且能堅持,不過三天之后,張司九和招銀都有點扛不住了這個年紀,正是睡覺需求大的時候,連著睡不夠,感覺干什么都沒精神。
所以晚上睡覺時間,徐氏一調再調,提前了差不多快一個半時辰。
但饒是如此,招銀也是忍不住問了“到底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天天這么的,鐵打的人也受不住。
徐氏眼睛底下也有點兒青黑,不是很確定的說了句“大概是快了吧”
從出事到現在,好幾天了,怎么看也是該有個結果了。
再說了,受不了的也不只是他們,巡邏隊的也是受不住。
這天一大早,就有人來張家的門,是打魚賣的張栓子家。
張栓子從十幾歲開始,就學打魚撒網,家里還有幾畝地的水塘,專門用來養魚賣。
他們這個村子和隔壁幾個村子,誰家要吃魚,都找他們家。
來的是張栓子的大女兒,十三四歲,急匆匆跑來“我爹昨晚上巡邏叫風吹著了,現在頭疼得厲害,九娘在家不在”
張司九還是第一次不是出急診就有人來找她,怪新奇的,更有點兒覺得這是里程碑一樣的進步有人來問診了,好事哇說明自己的醫術被認可了不是
于是,張司九興匆匆的提著自己的小藥箱跟著張栓子大女兒張桂去看病。
張桂絮絮叨叨說起自己爹的病“昨天讓我爹多穿點,他也不聽,非要說自己還年輕,不怕冷,怕熱。結果回來就說頭疼,今天睡醒了起來,頭重腳輕,頭疼得不行,被我娘好一頓說,他還想自己扛呢我和我娘可不聽他的生了病,還是得吃藥以前咱們這邊沒赤腳大夫,看病走老遠,現在有九娘你了,為啥不看對了,九娘你診金多少”
“三個錢。”張司九聽著張桂的話,忍不住的笑感覺這家人也是挺有愛的一家人。
張桂點點頭“那倒也不算貴。那開藥呢”
張司九實話實說“我手里也沒現成的藥。如果是普通的病,用常見的東西就能治好,也不用藥。如果要用藥,就得去縣城里抓藥。”
張桂有點失望“啊你手里沒藥啊”
縣城雖然不算遠,但是專門跑一趟也怪麻煩的。
張司九本來也沒覺得有啥,這會兒看張桂那么失望,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合理對啊,大夫手里沒點藥算怎么回事要不,以后還是在家里屯點常見的藥或是屯點常見的方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