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九笑瞇瞇“正經啊也行吧。來,元鼎,說句正經的”
楊元鼎十分配合的正經道“老程,為了心愛的女人下廚,這是一件值得夸獎的事情。不要不好意思啦”
張司九還憋著,珍娘已經是“噗嗤”一聲笑出來,那面若桃花的樣子,看得程萬里也忍不住的笑了一笑。
然后他趕緊板起臉來“患者呢不是讓我來看病的嗎人呢在哪里”
說起患者,誰也沒有心思開程萬里的玩笑了。
張司九言簡意賅將情況一說,最后還不忘記提醒一句“老程你可千萬別刺激她。不然再亂來,我怕當時就要生。”
程萬里白了張司九一眼“我還不知道這個”
趙翠蘭的情況,比張司九估計的,差不太多。
她自己只是受了寒,嗆水了,并沒有別的傷。
真正嚴重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程萬里把脈之后,當機立斷“馬上催產吧,不然孩子就要胎死腹中了。”
張司九一愣“這么嚴重”
“你沒摸出來,她的脈象的確還好,但喜脈卻若有若無。這樣的情況,或是見于已經來了葵水的婦人,泄了氣血,或是見于剛要生產的婦人,又或是見于滑胎婦人。”程萬里摘下圍裙,去拿筆墨“我去開一副催產藥,不能再拖了。”
珍娘摸了摸趙翠蘭的肚子,輕聲到“孩子還在動,暫時應該無礙。但她胎位不正,恐怕得先正胎位”
“我不生”趙翠蘭忽然就拍開了珍娘的手,凄厲大笑“我不生這個野種,生下來也是討人嫌他就該跟我一起死一起死”
趙翠蘭說完,就要下床來,也不顧身上只穿了一件不合體的里衣。
嚇得程萬里雖然伸出手來按她,可眼睛卻不敢亂看,別扭的轉過頭去往后看,臉色尷尬得不行。
珍娘和張司九也是連忙伸手按住趙翠蘭。
張司九簡直快要瘋了這到底是哪里又刺激到了趙翠蘭她之前不是已經安靜了嗎
“她她她”一旁的楊元鼎忽然伸手指著趙翠蘭的腿,“她”了一會兒,忽然就直接身體一軟,“噗通”一聲直接摔在地上,那軟綿綿的樣子,一看就知是昏厥過去了。
張司九往下一看,頓時苦笑“得,不用催產湯藥了。她已經要生了。而且還是最兇險那種。”
這血流得這么猛,一看就是大出血級別的
珍娘和程萬里既被趙翠蘭嚇了一跳,也被楊元鼎嚇了一跳。
程萬里驚得叫出了雞打鳴聲“三郎這是咋個了”
張司九騰不出手來,只匆忙解釋一句“暈血了,不要緊,一會兒他就能醒過來,現在先給趙翠蘭來一針,讓她安靜下來吧。這么下去,我要按不住了”
她和珍娘都被抓撓了好幾下了這誰頂得住
于是,楊元鼎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誰也沒管他,只忙活趙翠蘭這邊。
好在,天也不算冷,不至于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