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元鼎顯然腦子里想了更復雜的東西“你是想將他們師兄弟都綁上賊船”
張司九聽著他這個形容詞,一時之間有些無言。
哪有這樣形容自己的
楊元鼎顯然沒意識到問題。
張司九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怎么能說綁上賊船呢這叫,有機會一起發財。他師父選徒弟的運氣真的挺好的。”
說起這個,楊元鼎可太有發言權了“還真是,他那師兄,我已經請他去給我爹按了三回了。那效果,是真不錯。陳年老腰都煥發了第二春我悄悄打聽過,他回頭客真不少。就是朱瘍醫,東京城里不少權貴,那方面問題都找他。”
張司九看來東京城里權貴,很多都有那方面的問題啊
楊元鼎甚至自告奮勇“我去找朱瘍醫吧。我有車,方便”
張司九猶豫一下“也行吧。”
楊元鼎風風火火就去了。
張司九甚至來不及告訴他到底叫哪方面的師兄弟。
等楊元鼎回來的時候,他帶回來了四個人。
都是朱瘍醫和他的師兄們。
分別是推拿壯漢張二海,兒科郎中,內科郎中許文祥。
朱瘍醫熱情洋溢的介紹“這就是張小娘子,我跟師兄們都說過的。她那一雙手,可真是出神入化的一雙手,說是奪天地造化也不為過那一刀下去,真叫人開了眼界”
張司九是不是吹得有點過分嚴重了
然后朱瘍醫又把自己的師兄們介紹了一遍,最后謙遜道“還有幾個都回了老家,不在東京城里了。不過,所有師兄弟里,我是技術最差的那個。”
其他三人紛紛跟張司九打招呼。
尤其是見過幾面的張二海,更是咋咋呼呼“我滴個乖乖張小娘子,你可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從太醫署擺在這里這么多年,你還真是頭一個可算是讓人開了眼界”
和許文祥也是忍不住打量那帳篷,一臉的佩服模樣。
看著他們躍躍欲試的樣子,張司九忍不住發出了邀請“要不,大家一起來”
她瞬間得到了四個人的搖頭三連不敢,不敢,真的不敢。
張司九也不廢話,三言兩語說明白了那個切了胃患者的情況,直接看向了內科許文祥“許郎中,這個您能開方子嗎”
許文祥有些猶豫“我得看看情況再說。畢竟,太醫署都說沒辦法”
那人肯定是真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
張司九點點頭“那您換個衣裳,洗個手,進去給病人把把脈吧。”
許文祥就被楊元鼎帶過去換衣裳了。
聽云如今還守在帳篷里呢。而且接下來幾天,他都得守著。
此時,患者還沒醒來,麻藥勁兒還沒過去過去了,估計醒來之后也會覺得很疼受不了,到時候還得求著他們開點止疼的藥。
因為傷口還要換藥什么的,所以,患者身上就穿了一條褲子。
上半身幾乎是裸著的。
雖然傷口裹著厚厚的紗布,但許文祥還是被這幅場景給鎮得忍不住看了三秒鐘,才感嘆道“沒想到,時隔多年,顧青舟這個絕招,又出現了。而且,還是如此出現的”
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許文祥很快給患者把了脈。
也很快皺了眉頭“脈象如此虛弱,脾胃受損,氣血兩虧,怪不得太醫署讓他們別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