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司九一聽這話,表情更嚴肅了“這怎么能說我鬧事呢我這是治病救人太醫署的職責,難道不是為了讓天底下老百姓生了病,有地方看病嗎”
“那么,讓大夫無后顧之憂,放開手腳去治病的這個底氣,誰給”
張司九目光灼灼的看著陳深嚴。
陳深嚴又一次,感覺到了胸腔里似乎有什么東西猛然一震。
那種感覺,好似整個人都在和這句話共鳴。
他忍不住的去思考這句話,忍不住的熱血沸騰
張司九眼睜睜看著陳深嚴從一個中年老大叔,變成了一個熱血中年人。
最后陳深嚴自己慢慢平復下來,也回過味來了“九娘啊九娘,你這張嘴,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說出去也有點丟人,這么大一個人了,被一個小女娃牽著鼻子走
關鍵是,還真是舍不得不走
若真成了張司九說的這些事情,陳深嚴幾乎敢肯定,這是功在千秋,利在萬代的好事甚至自己很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青史留名
青史留名啊
誰不想呢
就算不能,能讓天底下每一個大夫都知道他做了什么,那也是能讓祖宗的笑開顏的好事
對于陳深嚴的說法,張司九就淡定多了“那也不至于吧頂多就是累點”
陳深嚴深深嘆息“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在有生之年促成這件事情。”
張司九鼓勵他“不是還有齊敬這是個好苗子,鍛煉幾年,再油滑一點,以后說不定還能接班呢。”
陳深嚴這就開始算計上了
張司九“嘿嘿”笑了兩聲“既然來了來了,您看,正月十六我們醫院就要開張,不如現在就把齊敬的事兒說了。我也好去給他定制衣裳,刻上名牌。商量商量,給個什么頭銜。”
這話說得陳深嚴就更郁悶了。
不過,也對張司九描述的東西有了越發多的好奇這到底是什么樣一個地方
陳深嚴到底還是和張司九把齊敬的事情定了下來。
張司九轉頭就找到了楊元鼎“高低得給個主任。而且本來就是太醫院的醫助,頭銜上就更好聽了。你給他做名牌時候,胸牌上加一圈兒金邊。”
這樣一來,一看就很上檔次。
而且一看就身份很高。
楊元鼎深以為然“就得這樣,分出層級來,這樣大家就都愿意往上升一升,鑲個金邊。”
張司九問楊元鼎“那來得及嗎”
“我雇了十個繡娘,正日夜趕工呢。”楊元鼎搓了搓手“每個人都有掛屋門口的門牌,還有一個掛在衣裳上的胸牌,這東西不難做,不過要好看還是得費工夫。你放心,字是我請大哥寫的,潤筆費都給了不少,絕對好看”
對于楊元鼎的辦事能力,張司九表示絕對信得過。
不過,楊元鼎有些擔心“那咱們醫院這樣搞,太醫署那邊會不會有意見”
張司九笑瞇瞇“不怕,陳先生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會護著我們的,而且還有齊敬在呢。齊敬可是他的愛徒。你以為,我為啥就瞄上了齊敬”
楊元鼎小聲嘀咕,偷偷地看張司九“我以為你是看上了他的美色呢。”
張司九伸手掐了楊元鼎的腮幫子一把,然后反問了這么一句話“你對你的長相,是有多不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