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報官,張司九當然也得跟著一起去。
齊敬怕張司九出事,不敢耽擱,連忙自己也移交了病人后,一起跟著去。
同時,還喊自己帶的實習生趕緊去通知陳深嚴過去。
上一次那幾個板子,到今天,大家都還心有余悸。
這事兒鬧得不算小,也有不少病人連病都不看了,也要跟著一起去看熱鬧。
這次,負責管這個事情的,是一個姓余的縣丞。
余縣丞和周縣丞其實還是老同事,一起共事了至少有三年了。
周縣丞的事情,固然是周縣丞自己找死做了不該做的事情,但畢竟也和張司九有關系。
所以一聽到了張司九的大名,余縣丞嚇了一跳“怎么這個煞星又來了”
那隨從也是苦瓜臉“可不是來了我看她臉色難看,還提著個不知死活的人,也不知又是什么大事”
余縣丞一面往外走,一面絕望“完了,完了,但愿我可別被牽連了。”
想了想,他又覺得這么大個事情,自己未必好做主,于是又讓隨從趕緊去回稟程琳一聲。
于是,就這么一個小小的事情,程琳和陳深嚴先后都來了。
當兩人碰見的時候,心里都是一個咯噔。
程琳陳深嚴都出動了,可見這個事情不小
陳深嚴不是說只是起了沖突怎么程琳都來過問了這怕是說輕了啊
兩人心情忐忑的上了堂去。
一看那情景,兩人就更加的有點擔憂了這人怎么都被打成這樣了
不過,陳深嚴想問也不好問,只看向張司九。
見張司九完好無損的站在那兒,他倒是松了一口氣這個小祖宗沒事就好說。再怎么說,也是別人鬧事
而程琳看了一眼張司九,也有點松了一口氣我家大門算是保住了
程琳清了清嗓子,問余縣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余縣丞剛才已經問過一遍,這會兒懷揣著無比復雜的心情,將事情經過復述了一遍。
程琳和陳深嚴多少都有點不敢相信“這人,是張小娘子打的”
張司九承認了“是我。他嘴巴太臭,我一個沒忍住,就干了這樣沖動的事情。放心,多少醫藥費,我認。”
程琳深吸一口氣,壓下無奈“那手呢你又動他手干什么”
張司九老老實實認錯“他手賤,摸了我們家護士還不承認,我作為院長,也是女子,我就看不慣我也得保護我家護士。所以一個沒忍住,又沖動了。”
程琳這次是真忍不住了,聲音都拔高了幾分“那你一個沒忍住,還要殺人啊”
張司九立刻搖頭否定了“那不能我是大夫,是救命的,不可能下死手的他被卸了關節,就是動不了了,還有點疼,但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
眾人聽著張司九這個話,還能說什么當即只從腦子里冒出一個念頭來你想得這么清楚,你管這個叫沒有想太多,一時沒忍住
關鍵是,張司九還記得自己是大夫。
看著眾人沉默不語,張司九還要替自己解釋一句“神仙也有怒目時,做大夫的也是人,被欺負的時候肯定也會憤怒。只是不湊巧,我是大夫,所以對人體了解了一點,就這樣了。”
陳深嚴幾次張口想說點什么,最后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是程琳說出了他的心聲“你這樣,就不怕以后,人人都不敢去你醫院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