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就在三人的昏睡中過去。
但是一覺醒來,情況并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嚴重了。
因為張司九發現自己的身上的水痘,幾乎呈幾何倍數增長。
而且,長的位置越來越奇怪甚至腳指頭縫里也在長
徐宛年紀最大,也最受罪。
她的嘴里黏膜上都長了。
可以說是奇癢無比。
癢得令她想撞墻。
到了下午,徐宛甚至開始發起了熱來。
而且溫度越來越高,喝了藥都不見好轉。以至于張志清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我藥用輕了可我已經比平時給孩子們用藥要重很多了。”
張司九牢牢地捏著自己的手,不允許它們有無意識的抓撓,同時回答“不是你藥用輕了,就是癥狀嚴重了。孩子出痘診比大人出痘診,癥狀總體來說還是輕一點。”
“她的喉嚨里都長了。”
張司九看著徐宛燒得昏昏沉沉的樣子,既同情又害怕“你的藥還得加重點。也不知道我會不會長這么多。”
張志清看了一眼張司九現在臉上的情景,不太想說實話,于是違心道“張院長,你畢竟還小一點。”
韻笙是個實誠人“我覺得其實差不多。我也差不多。只是我嘴里還沒有長。”
張司九好的。
當天晚上,三人一起發燒,但是發燒燒得昏昏沉沉,渾身都難受,反而好像不那么癢癢了。
吃過藥,三人幾乎很快都睡過去。
喜梅不敢睡,一直守著。
徐宛的丫鬟道“我們三人輪著來吧。一人守一會兒,不然明天白天怎么辦”
喜梅道“我來吧。我熬得住。而且你們不用擔心,今天晚上嚴重,護士會查房查得勤的。”
原則上,輕癥一個時辰一次。
重癥半個時辰一次。
病危是一刻鐘一次。
瀕死就是時刻都守著。
喜梅天天在醫院,對這個可了解。
張志清生怕張司九這個院長有個三長兩短的,今晚也沒回去宿舍,也值班呢。
齊敬睡覺之前過來了一趟,問張志清“怎么樣有危險嗎”
張志清搖頭“按理說不會,不過,她們幾個年紀大了。癥狀的確嚴重很多。”
齊敬抿了抿嘴唇“后半夜我來替你。我小時候出過痘診了。而且我跟著師父也治過痘診。”
張志清擺擺手“那楊三得殺了我。我守著吧。不守著,我也不心安。”
齊敬還想說什么,陳斗在角落里冷不丁的回了句“齊大夫,您放心吧。我也守著呢,有個什么,我保準去喊您。”
當時齊敬就被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
陳斗嘆了一口氣“九娘不許我家郎君來,我家郎君只好讓我這個得過痘診的人來守著。說萬一九娘嘴饞了想吃個零嘴,也好有人跑腿。”
齊敬忍耐再三“我們這么大個醫院這么多人,就沒個能給九娘跑腿的”
大家明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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