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張司九給兩人一人開了一副蓮心湯喝火氣旺盛,吃這個,敗火清熱,靜心
老大娘的兒子叫劉大。
他弟弟,叫劉三。
中間還有個老二。
劉二推著老三,帶著老娘,氣喘吁吁地趕到了。
老三現在根不起來那個腿吧,的確是變形了。使不上力,有知覺,但就是沒辦法走路。
關鍵是,如果一只腿變成這樣,還可以寄希望于拐杖。
他是兩條腿都這樣。
當時是被牛車碾過去了,出人意料的是,皮外傷沒有什么,就是骨折。
人家賠了錢,他們家也請了大夫正骨治療。
可最后,就成了這樣。
張司九把兩條腿都仔細檢查了一遍。
肌肉略微有點萎縮,但是都有知覺。
斷裂的地方都是小腿。
大腿代償了許多生活里應該靠小腿來挪動的力,所以肌肉反而更發達一點。
從肉眼觀察,張司九是判斷這個腿是沒接好畢竟彎得挺明顯的,錯位的地方幾乎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特別對稱,一看就是當時一起斷的,同一個大夫接的。
張司九懷疑,那大夫有點斜視。
不然怎么都朝一邊歪
劉三整個過程都很緊張,好幾次想張口問,但都沒有敢開口。
直到張司九沉吟不語,他還是沒敢問。
反倒是劉大郎問了句“怎么樣能治嗎”
“有希望。但把握不算特別大,而且真要治療的話,要受罪。最關鍵的是,站起來或許能達成,但是想要完全恢復如初,就不太可能了。”張司九實話實說,又讓李嬌去喊骨科那邊大夫過來會診。
骨科那邊大夫姓柳,人稱鬼手柳,他正骨,講究一個病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接完了。
張司九當初就是看中他一秒不到就把脫臼的手恢復原樣,才花重金把人挖來。
但高手畢竟是高手,多少有點子傲氣在那兒擺著。
整個第一醫院,除了張司九和齊敬,基本上鬼手柳都不帶正眼看的。
嗯,之所以正眼看張司九和齊敬,也是因為他們兩的身份一個關系到了工資多少,一個關系到了太醫署。
鬼手柳一過來,就看見了劉三的腿。
又是捏又是問的來了一通之后,才想起來問張司九喊他過來干啥。
張司九問鬼手柳“你有沒有把握,把骨頭正回去”
鬼手柳一愣,反問張司九“你是不是舍不得那工資了”
張司九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說,我真沒借口想要降工資。
可不管張司九怎么說,鬼手柳就是不相信。
理由很簡單這種不可能辦到的事,你卻要讓我做,不是找借口是什么
“我想試試。”張司九干脆不去扯皮這個事情,直接拋出了核心問題“你想不想試試”
鬼手柳成功被帶偏,遲疑了“怎么試”
張司九言簡意賅“打斷腿,重新接”
空氣里靜默了足足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