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呀想拍桌回家拍去大家都看書呢煩不煩毛病”
“”
雖然不敢發出動靜了,可越想越氣,她就翻起通訊錄,翻出好久以前存著存到爛熟于心卻從來不敢聯系的號碼。
握著手機走出自習室,在走廊里踱了兩圈,終于撥了出去。
“喂”
電話那頭想起溫赫廷極不耐煩的聲音。
“溫、溫”
“嗡什么嗡你蚊子叫啊”溫赫廷看了看來電,不認識,隨意按了按結束鍵,啪的把電話扔在桌上。
他正在醫生辦公室里沖主治醫生發脾氣“什么叫沒辦法你們是市里最大的綜合醫院了,連個匹配的腎源都沒有騙三歲小孩啊”
“是真沒有”主治醫生耐著性子和他解釋,“現有腎源確實不匹配,這個我們醫院也沒有辦法。你回去可以發動發動直系親屬,興許有匹配的。實在不行,只能先透析,排隊等腎源。”
醫生言盡于此,安慰地拍拍溫赫廷的肩“作為醫生,我能理解你們家屬的心情。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我們都不會放棄。但腎源緊缺,客觀條件受限,實在是沒有辦法。”
說完,離開去查房了。
溫赫廷抱著頭,獨自坐了很久。
電話那頭,張清屏著呼吸聽完,小心翼翼地按下結束鍵,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溫赫廷大概不知道,他沒掛電話吧
老天他家誰生病了竟然要換腎
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徐茵放棄了對他的追求
這徐茵,未免太勢利眼了吧
張清暗暗罵了徐茵一通。
驀地,她靈光一閃,知道怎么接近溫赫廷了。
徐茵還不知道張清的騷操作,她收起手機以后,就專心地看起書。
一般都是上午看前一天晚上劃的重點內容,下午刷題,晚上繼續劃重點,周而復始。
學習使她充實,學習令她快樂。
可偏偏有人要來打斷她沉浸式的學習。
一看還是個陌生電話,想了想,接了起來,萬一是送快遞的呢,她前些天網購了不少東西。
“你好。”
“不好。”溫赫廷略顯頹廢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聽背景似乎是在空曠的地下室。
“你居然拉黑我”提到這事,他咬牙切齒,這還是借司機手機打的。
徐茵一聽是他,當即就想掛電話。
“你敢掛試試”
“這是你說的”
徐茵果斷按了結束鍵,順手把這個來電也拉黑了。
窗外,徐爺爺好似在跟對門鄰居聊天“噓你講話聲音輕點,茵茵在家復習考研呢”
“茵茵在家啊難怪這幾天見你眉開眼笑的,你兒子媳婦回家都沒你這么高興。”
“兒子媳婦哪有茵茵孝順啊你不知道,我前些日子咳嗽,她啊,又送我去醫院,又給我泡止咳的百合花茶,還說要自己種百合花給我泡茶喝,說那個養肺”
聽著徐爺爺中氣十足又刻意壓低嗓門的顯擺,徐茵笑了笑,低頭,把手機推到旁邊,繼續埋頭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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