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
讓你嘴松
看來非得去趟花鳥城不可了。
找了個日頭不那么烈的日子,她照例早起給花草澆好水、拉好遮陽網,去胡同口菜店買了幾尾鯽魚、一斤草蝦養在放了冰塊的水缸里,然后跟徐爺爺說了聲,背著個休閑小書包,去花鳥市場物色蘭花苗了。
撐著小花傘走在前往地鐵站的路上,被一道急剎車的聲音嚇了一跳。
回頭一看,是溫赫廷。
他甩上車門追上她“你真這么狠心電話不接還拉黑”
徐茵后退一步,皺皺眉“措辭準確點,什么狠心我有你狠心”
溫赫廷擼了一把頭發,深吸一口氣,表情頹喪又悲傷“這幾天我很難過。”
徐茵面無表情“難過的對象又不是我。”
“你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他驚愕地愣了幾秒,隨即握上她手握。
徐茵被他剛勁的手握得直皺眉“松手”
他不依不饒“是不是張清說的”
“我讓你松手”
“徐茵你啊嘶”
徐茵把他的手給掰開了,疼得他甩著手指直跺腳“你這女人”
“讓你松手沒聽見啊”非要逼她動手。
從背包里拿了包消毒濕巾,擦了擦被他握紅的手腕,抬眼瞥了他一眼“上次我就跟你說過了,咱倆見面當不認識,你是聽不懂人話嗎”
“為什么”
溫赫廷怔怔地看著她。
這女人變化大得他快不認識了。
以前對他死纏爛打,說什么喜歡他愛他此生不渝,如今看他的眼神像看陌生人,不比陌生人還冷漠。
忽然,他嘴角一扯,輕蔑地笑了一下
“徐茵,你還問我究竟有沒有喜歡過你,那你呢以前是真心喜歡我的嗎喜歡一個人,能說放下就放下毫不留戀我不信”
徐茵把擦過手腕的消毒濕巾扔進路邊垃圾桶,轉身看了他一眼
“因為不值得,所以放下了。至于留戀,那也得有值得留戀的回憶啊你我之間有嗎我的一廂情愿、你的虛與委蛇,這些值得留戀嗎真好笑”
語畢,她撿起小花傘,頭也不回地穿過人行道,步入地鐵站。
溫赫廷杵在原地,盯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看了良久。
直到交警過來問“先生,那輛車是你的嗎”
他才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車上,重重捶了一下方向盤。
“此處禁止鳴笛。”
交警敲敲車窗,手里攤著一本罰款收據。
“”
大早上被開了兩筆罰單、積了一肚子氣,溫赫廷到醫院的時候,情緒明顯不佳。
溫赫明見他來了,拎起公文包說“你大嫂一會兒有個檢查,你陪她去,我公司有個會議,來不及了,得馬上走。”
“嗯。”
溫赫明走了以后,周欣雅柔聲問“昨晚沒休息好嗎看你臉色不太好。”
“沒事。”溫赫廷抹了一把臉,走到病床邊,挨著床沿坐下,握住她手,迫切汲取心上人的力量給予他肯定和溫暖。
周欣雅驚慌地想要抽出來,卻被他握得更緊。
“你別這樣”
“那你告訴我,應該怎樣”
他凝視著她蒼白的病容。
他喜歡了她十年,從懵懂的青春期,一直戀慕到現在。
都說年少慕艾,往往無疾而終。
以前他不信也不屑,可徐茵驗證了,她對他的感情,真的說放下就放下,離場得瀟瀟灑灑。
他不禁慌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在動搖,于是急于抓住點什么,拼命握住欣雅的手,不斷呢喃“我怎么辦我能怎么辦”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