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所思地抬起頭,對上他懊惱的眼神。
“那啥,媳婦兒,那會兒黃金不好賣,這么漂亮一對耳釘,又是奶奶留給你的,廉價賣了多可惜。”
“那手帕呢你不是說掉了嗎”
“咳,是掉了,這不掉我窩里來了嘛。”
“”
徐茵被他的厚臉皮逗笑了。
盛瑜瑾松了口氣,沒生氣就好。
他走過去,低頭啄了啄她的嘴角“就這一次,以后任何事我都不瞞你。”
經過半年的收拾和布置,外頭看著破舊、比不上樓房氣派的小平房住起來很舒服。
院子一角搭了個葡萄架,另一角開了一畦菜地,角角落落種著一叢叢驅蟲的花草。圍墻上也盆栽了大蔥、小蔥、仙人掌。
進深很深的長條屋子,隔成三間,進門是一條狹長的過道,過道墻被她設計成了照片墻和工作欄。
照片墻上有她和盛瑜瑾的結婚照、有上臺領勞模獎的合影;
工作欄掛了一張小黑板,記錄著加班、調休的特殊時間。
左手邊第一間是臥室,朝南不會那么陰暗潮濕;中間是客廳兼飯廳,靠后門是廚房。
廚房出去是與鄰居們打通的后院。
沼氣池全場通氣通電以后,職工宿舍改建了廁所,但因為材料有限,只能幾家共用一個。
比起以前的露天茅廁,這也很不錯了,起碼干凈。
徐茵給自家小院栽種花草時,順便也在公廁四周種了一圈艾草、菖蒲、香茅等低調的驅蟲香料,驅蟲、除臭兩不誤。
盛瑜瑾愛死了這個小家,寧愿天天蹬上一兩個鐘頭的腳踏車,也要堅持回家住。
徐茵擔心他身體扛不住。
夏天還好,深秋以后,早上出門天還是黑的。尤其入冬后,寒風刺骨,長此以往,膝蓋不得凍出風濕病,到老年了看他怎么受得了。
于是就跟總廠領導溝通,能不能讓他下班時把貨車開回養殖場,這一段往返的油錢他們自己承擔。
林廠長一直都很欣賞徐茵,見她難得提個要求,還愿意承擔油錢,哪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于是,盛瑜瑾就每天開著貨車回養殖場,徐茵抽空還會幫他把車子檢修一下,保證他出車安全。
以至于他每周只回運輸部一次,車子卻保養得比其他人每天都開回去的都要好。
運輸部主任覺得奇怪,有一次逮到他問“小盛,你這車保養得不錯啊外部擦拭得很干凈不說,內部檢修下來也沒任何毛病,平時怎么保養的啊”
盛瑜瑾一想起自己媳婦兒,眼神就特別溫柔“我媳婦兒只要有空,就會幫我檢查車子的狀況。”
“”
你把自己的功勞套你媳婦頭上是吧
女同志連車都不會開,還會檢修瞎顯擺啥呢
盛瑜瑾說實話都沒人信
他媳婦兒確實這么能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