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好半天才鼓起勇氣,微聲開口“明天我想早一點過來可以嗎”
幸村愣了足足半分鐘有余,怎么也沒想到她是擔心他不樂意她來得更早,而不是不想來卻難以開口。
“當然啦,你想什么時候來都可以。因為我一直在這里等著你。”
他心里很清楚,現在的狀況并不適合交往。他無法像個稱職的男友一樣陪伴她,給她帶來快樂。
即便如此,還是自私地想要占有。
仿佛擺脫了滿身重負,明野歡顏一笑。“嗯,明天見對了,不可以再裝睡哦。”
“那我這次就真的睡著吧。”
“就算你這么說我也不會上當的”明野頗有氣勢地強調。
轉身離開前幸村叫住了她,“從現在開始,要用名字稱呼對方嗎”
他含笑的眼眸溫柔又明亮,他好像問了什么,明野沒聽清,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被幸村那么看著,就好像他準備帶她去一個更加美好的地方。她什么也不愿多想,只想跟著他走。
“太好了。那彩,你也叫我的名字試試。”
“嗯,精市。”
她軟糯糯的聲音叫著他的名字,讓他在一瞬間回想起所有吃過的甜食,心口發麻發癢。
“意外的流暢啊,還以為你需要一點準備。”
“因為我一個人的時候有悄悄叫過。”
“”x2
兩個人呆呆地看著對方,都紅了臉。
明野好半天才從呆愣的狀態中清醒,“等等等等剛才的不算,請你忘了”
“忘不了的,我會一直記得的。”幸村壓下心中的激動,追問“對了,第一次叫是什么時候至今為止都叫了多少次”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啊”明野奪路而逃。
“等等,彩”
明野扒著門框,只探出一點頭來。眼中淚花閃爍,已經處于羞哭了的邊緣。
幸村臉頰的熱度一直沒有降下來的跡象,為了掩飾這份傻里傻氣的羞澀,他笑著說“實際上,我一個人的時候也有悄悄叫過你。”
“”明野以留下殘影的速度消失了。
她一走,病室的空氣就在一片沉寂中冰冷下來。
幸村起身走到窗邊,窗外正對著住院大樓的庭院。不一會,明野便出現在他視野中。她突然放緩腳步,若有所感地向這邊仰起臉。
她頓了頓,像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然后向他微微鞠了一躬。
幸村向她揮揮手,忽然感到說不出的失落為什么明野時不時的會對他這么拘謹呢
他的觀察力和分析能力向來不錯,不管在生活中還是球場上都能輕易看穿對方每句話每個行為背后的目的。
可越是靠近明野,她就越讓他難以理解。
就好像構成二人人格的成分來自截然相反的兩極,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精神構造上的絕對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