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我的媽媽和妹妹。媽媽,乃乃葉,她叫明野彩”
“我代表班上的同學來探望幸村多有打擾真是抱歉”
“”x2
幸村和幸村媽媽看著她身上的海常學園制服,均是笑眼一彎,什么也沒說。
乃乃葉卻一點也不懷疑,禮節周到地向明野鞠躬
“你好,我叫幸村乃乃葉。哥哥承蒙關照了。”
“不不,我才是,一直以來承蒙關照。”明野連忙躬身回禮。
幸村媽媽挽著針織披肩,微微俯首“以后就請多指教了,明野同學。”
“是。我才是,以后請多指教。”
明野突然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維持著茫然的神情站直身體。
“精聲援大家都會為你聲援的幸村同學,那么就這樣,我不打擾了。”
明野告辭離開,剛走出病室便做賊一般扒拉著門框朝病室探出頭。幸村媽媽和乃乃葉正好背對著門,只有坐在病床上的幸村注意到了她。
保密明野用唇形對他說,并將食指壓在唇上,示意噤聲。
幸村以幾乎看不出來的動作向她點點頭,明野放心了。
離開前,她依稀聽到幸村問“為什么在這種時間突然過來”
乃乃葉回答“我陪媽媽出來買東西,就順道來看哥哥了。”
明野走在已經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醫院過道,眼前一直浮現出幸村媽媽柔和的眉眼和溫婉的聲音。
知道室外的冷風吹拂在臉上,她才從復雜的情緒中抽身。
她突然抱住紅透了的臉。
“好像剛開始沾到一點點,就一下下的樣子,到底算親到了還是沒親到啊不,比起那個,沒被看到吧沒有被看到吧”
明野堅信,再怎么也不會比這更尷尬了。直到兩天后
不用上課的周日,可以一整天粘著幸村。明野起了個大早,精神飽滿地來到醫院。
但幸村不在他的病室。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單整潔平整,只在柜子用水杯壓著一張紙條彩,我現在大概在屋頂。
屋頂的花壇已經很久沒人打理,最開始也不知道都種下過什么,反正看到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枯死。花壇只剩下一點雜草和沒什么營養的土壤,在這蕭索的季節,寒風一吹,整個天臺一片荒涼。
當幸村向護士們詢問是否可以在這里種些什么,立刻就得到了允許。
明野照著他開出的清單,給他帶來一些種子、肥料和工具。這會他應該在天臺整理花壇吧。
她輕快地登上頂樓,在最高一層階梯放輕腳步,以不會發出聲音的微小動作打開大門。
幸村正背對著她蹲在花壇前,從動作來看是在松土。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明野到來,專心致志的背影看起來一點防備都沒有。
明野
糟糕,她好興奮好想對他做壞事啊。
她踮著腳尖靠近幸村。走近了又怕真的嚇到他,故意走出一點聲響,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從背后蒙住他眼睛。
“猜猜我是誰”
幸村乖巧頓住不動,只發出茫然的聲音“是誰呢”
明野難以置信“不會吧才多久不見就認不出我的聲音了話說,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女生也對你這么做嗎”
“原來是彩啊,真是嚇了一大跳。”他聲音里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
明野鼓氣地縮回手,“完全就沒嚇到嘛。”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部長,這女孩是誰啊”
明野只感覺渾身血液都凝結了。
“那還用問嗎”
“沒有堵上赤也的嘴真是大失策,難得看到有意思的東西。”
明野僵硬扭過頭去,眼前情形讓她天旋地轉一二三四五六七這天臺除了她和幸村以外,竟然還有七個陌生人
七個高高大大的陌生男生
仔細一看都是那天來一起來看望幸村的,他們網球社的人。
這群人早就在這里了,剛才她和幸村做的一系列傻事被全程圍觀。
明野的眼睛迅速失去高光。
幸村按著她在長椅坐下。
“大家都是剛到。今天立海要去相原第一參加練習賽,因為順路,就來看我一眼。就算現在介紹說你只是我的普通朋友,也沒人會信了吧”
說到最后,幸村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