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很久,幸村就在明野的要求下帶她回去了。
幸村體溫偏涼,天臺風大,她生怕把他吹壞了。
再說,這么美麗的景象要是看膩了才走,也怪可惜的。
幸村送她回房間。房間在17層,兩人特意在23層出了電梯,從步梯慢悠悠走下去。
明野一只手被幸村牽著,另一只手將剛才用來蒙她眼睛的緞帶打著旋玩。
她問“明天的總決賽,果然是和青學嗎”
幸村的表情變得很有意思,似笑非笑,帶著點意味深長的感慨“對哦。”
明野旋緞帶的動作一頓,“關東大賽的最終對手也是他們吧”
“嗯。”
她回想起之前那場互不相讓的對決,“青學果然也是全國級別的網球名門嗎”
“在今年的大賽之前,還算不上全國級別的名門吧。”
幸村告訴她,在現任部長手冢加入之前,青學只在東京的都大賽有所表現。在手冢的帶領下,前兩年總算打進關東。今年打進全國總決賽,毫無疑問是這場比賽最大的黑馬。
“不過,無論青學再強,勝者都是我立海大。”
幸村挽起嘴角,柔和的眉眼間流露出俯瞰一切的傲氣。
一般來說,這么溫柔的人不會這么狂,狂到這種地步的人不會像他這樣溫和有禮。但幸村就是能把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揉合在一起。
每當從他平和的一面看到激烈的另一面,明野都會莫名慌亂。
并不是害怕。這樣的幸村讓她心跳降不下來,面紅耳熱。
“到了哦怎么在發呆”
這時已經走到了她和乃乃葉的房門前。幸村站定,躬著后背,托著她一邊臉頰讓兩人四目相對。“臉好熱”
他擔心地反復撫觸她臉頰,用自己的額頭貼上她的給她試體溫,蜷曲的鬢發呵在她臉上,癢癢的。
“是不是在天臺受涼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明野瘋狂搖頭,“沒有沒有沒有”
看得出她很有精神,幸村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泡個熱水澡再睡吧。晚安。”
“先等等”
明野鉆進他懷里,抱著不放。“再陪我一下下。”
幸村眼中流動著柔光,收緊了環抱著她后背的雙臂。“嗯。”
“五秒的樣子就夠了。”她可憐巴巴地說,一邊不住地用臉頰在他胸口磨蹭,“五、四、三”
結果別說五秒,就連一分鐘都不夠他們粘的。
幸村牽著她,在這一層大廳的沙發坐下。
是因為周圍很久都沒有人經過嗎,她變得很大膽。保持著坐姿,緊貼貼地抱了上來,頭埋在他胸前。
“精市,你很緊張嗎”
而且還變得很壞心眼,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明野體溫偏高。她的溫度好像又不單單只是人體的溫度,仿佛在她體內燃燒著旺盛的生命之火,這溫度帶著火焰獨有的穿透力。
冷天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個火爐,熱天抱著她他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融化在她的體溫下。
“我要怎么不緊張呢你明明知道的”帶著些許親昵的責怪,他說。
能夠感覺到,他的思考能力也隨著臉上蒸騰的熱意漂出體外。
“不要緊張。”她竟然一本正經地安慰起來,“平常心平常心。”
“”
幸村又好氣又好笑,不輕不重地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明野發出短促的笑聲,條件反射地一縮。
“我有個訣竅,只要把對方想象成電線桿、掃帚、棒球棍之類動不
了的東西,就不會緊張了。唔在這種情況下不太適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