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總喜歡引逗著明野和他一起嬉戲,只有這一次,變成了單方面的享用。
它好成為了另一個擁有生命的活物,以自己想要的任何方式胡作非為。就是吞吃獨屬于自己的食物,在獨屬于自己的領地作亂,也不會像它現在這么肆無忌憚。
就像她有什么藏著掖著,引得他不樂意了。于是不顧她的意愿,急迫地、粗魯地、仔細地在每一個角落翻找。
明野慌亂地閉上雙眼。她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思維像是浸泡在滾燙的熱水里,漫無邊際地蔓延開去
幸村竟然也會以這種方式親吻
意外的并沒有不搭調的感覺,就像揭開了一直以來蒙在她眼前的輕紗,原本只模模糊糊顯露出形態的事物一下以本來的面目面對她了。
他是她見過的最溫柔最好看的男生,近來她偶爾會覺得他實際上也最危險。
在人類社會,美麗通常與柔弱無害綁定在一起。但在動物界,往往越美麗的雄性越危險。
長著最豐茂的毛發,最色彩斑斕的皮膚,最粗壯的角,最強壯的身軀。精力旺盛,進犯性強,是一個群體中最兇猛好斗的那一只。
明野一個人的時候,只是回想一下他最近的親吻方式都會臉紅,更何況是更加亂來的現在。
她很喜歡被他觸碰。真的被他抱在懷里吻得頭昏腦脹的時候又禁不住害怕。
女性的本能讓她感覺到被進犯的危險。因為是他,這種危險伴隨著激烈而甜蜜的心跳。后天被社會環境規訓出來的羞恥心讓她沒法遵從本心去沉溺其間,或者做出對等的回應。
這樣的親法對于我們來說是不是太早了有一次她這么問。
彩覺得早嗎
不知道大概是的。
早不早,在什么年齡應該做什么事,都是別人規定的。為什么要讓對我們一點都不了解,和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的別人來規定我們做什么早,做什么不早呢
明野就這樣被他說服了。
她極度缺乏自信,害怕失敗,害怕被責難。就算有自己的主見也從來壓在心底,不敢做決定。他就連強勢的地方對于明野來說都恰到好處,只要全部交付給幸村就好,她安心地想。
但我不想被你討厭。任何時候,只要你不樂意都可以推開我或者告訴我,我會立刻停下的。
她怎么可能推開他呢
不如說她現在很擔心幸村。他反常的舉動里,顯露出一種焦心的痛苦,讓她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她毫不抵抗地承受著這個胡來的吻。空出的那只手輕輕搭在他后背,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像是在安撫一只受傷的野獸。
狂亂的暴風雨在這只溫暖的小手下逐漸平息。
幸村維持著他們有些別扭的坐姿,將明野圈進臂彎之間。
“嚇到你了嗎”
“有一點,但沒關系。”
“弄痛你了嗎”
“唔嗯,現在已經不疼了。”
幸村眼中涌動著難以自持的憐愛。她明明被欺負了,卻反而安撫起了愧疚難安的他。
他再一次親吻她。
就像要將剛才粗魯對待過的地方全部治愈一遍,仔細地,溫存地撫觸。
煙花大會開始了。
光玉尖嘯著升空,爭相在夜色中綻開五彩斑斕的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