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冰冷的世界,只有室友的飯還有點溫度jg
“謝謝你,奧格爾,如果不是你我可能都堅持不下來”
“嗯”奧格爾歪了歪頭,明明長得那么大塊頭,但做出這種動作的時候卻顯得有點憨,“我沒做什么特別的事啊。”
“不,你什么都不做就足夠了。”蘭恩充滿誠摯地說。
不要像論壇里的玩家一樣動不動迪化,也不要像其他人一樣背刺他,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好歹他身邊還有個正常人,不是嗎
奧格爾露出了有些羞澀的笑容,站起身“我去把今天買的芝士蛋糕拿出來。”
奧格爾離開兩人用餐的餐廳,路過樓梯,樓梯下面的通往地下室的門動了動,隱隱傳來人類痛苦的呻吟。
蘭恩吃完了面前的餐食,才看到奧格爾提著蛋糕回來,有些奇怪地問他“怎么去那么久”
“因為不小心碰倒了畫架,收拾了一下。”
奧格爾語氣緩慢,像是在思考言辭,但是因為他平時就沉默寡言很少說話,蘭恩也沒有察覺出什么異樣。
“這樣啊,你畫的畫怎么樣了”
“還好等畫完以后,給你看,”奧格爾說道,“你的心理治療室那邊”
“嗯”
“真的沒發生什么事嗎”
“沒有啊,”蘭恩也不可能和奧格爾說玩家以及詭異的事情,在他看來他的室友是極其罕見的好人,不應該被牽扯進這種事件里,“最近也逐漸步入正軌了,雖然有點小麻煩,但我一個人可以解決。”
硬要說比較麻煩的,那就是這次的獎金池任務,和后續玩家的騷擾。
不過蘭恩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參與后續了,說到底這個任務和他也沒什么關系,他只是出門賺個出診費而已。
奧格爾不說話,就盯著他看,蘭恩一開始還在低頭吃芝士蛋糕,但后面實在忍不住抬頭“如果我需要幫助我會開口的。”
奧格爾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等吃飯完后,蘭恩原本想上樓休息,卻發現奧格爾沉默地跟著他身后。
他轉身,有些遲疑地問“又是那個儀式”
奧格爾沉默地點點頭。
自從蘭恩出院后,每次回到家,奧格爾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要求和蘭恩做一件事,說是他們那里的傳統,代表祈福平安。
這點小事其實也沒什么,蘭恩知道這個游戲是比較偏向西方那邊的背景,很多人都有宗教或者特定的民族特色,蘭恩和這個室友相處的很好,奧格爾自動包攬了很大一部分家務,做飯又好吃,關鍵是之前他住院的時候還都是他照顧的,滿足他的一點儀式感算不上什么。
于是蘭恩重新在座位上坐好,而奧格爾則是從廚房端來一杯清水,用食指和拇指蘸取一點水,走到蘭恩面前,兩根手指慢慢摸上蘭恩的額頭,似乎是在畫什么圖案。
隨后他慢慢俯身,接近兩米的高大身材近乎把蘭恩完全籠罩住了,雖然知道奧格爾沒有任何敵意,也不會對自己造成什么傷害,但一瞬間蘭恩還是感覺到了體型差造成的壓迫感,就像是自然界體型較小的動物面對大象或者河馬,下意識往后退了退。
奧格爾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動作,兩人靠的很近,奧格爾將嘴唇靠近蘭恩的耳朵一側,接著他聽到奧格爾用他聽不懂的語言在低語著什么。
希望你平安健康,希望從此災禍遠離
蘭恩想到之前奧格爾跟他解釋的這幾句話的意思,耳朵微微一熱。
第二天心理治療室重新開門的時候,不出意料,被玩家團團圍住。
蘭恩有一瞬間地后悔,早知道他今早出門前就不該逞強,拜托奧格爾過來幫忙了。
幸好很快他找到了制住玩家的辦法。
那就是,降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