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摩司把他帶的包打開,從里面拿出了很多照片,從照片的質感和里面的背景來看,能明顯看出其中不同的年代。
每張照片拍攝的角度不同,但都能看到里面有一張熟悉的臉。
“索倫霍格”艾伯特瞳孔微微一縮。
阿摩司“很驚訝吧,自從照相機發明以來,就陸續有人拍攝到他的存在了,宛如幽靈一般徘徊在人間,不知歸處。”
艾伯特垂眸看著這一張張照片,從黑白到彩色照片的跨域,照片上的人或者是一個模糊的側臉,或是各種角度,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同樣疲憊,像是老人又像是年輕人的怪異面容。
這種氣質讓他在人群中鶴立雞群,也讓周圍的人群自動遠離他,無論哪張照片上,他都是獨自一人。
“他不是人”艾伯特語氣干澀。
“誰知道呢,”阿摩司聳了聳肩,“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么,他的戰斗力,直白點說,他現在是在夢之隙的哪一層,但很可惜我也不知道,只有一點可以確定。”
艾伯特抬眼看過來。
“他現在很虛弱,極度地虛弱,”阿摩司說,“可能就算你不殺死他,他也會自己死亡,哦,我是說一百年或者兩百年后。所以開心點,我們也不是沒有贏的可能。”
艾伯特面無表情地看他,這是在講什么冷笑話嗎一兩百年,該死的不該死的,也都死了。
“別這么看我,我可是認真的,當然,我現在不介意你嘗試一下他到底虛不虛弱,都是千年的狐貍了,誰知道他手中握著多少張牌。”
“那來說說,你計劃中,該如何對付他。”
阿摩司神秘一笑“那其實也很簡單。”
在艾伯特懷疑的視線中,阿摩司微笑著道“猛獸只有在狩獵得手的瞬間,才會松懈下來,尤其是他跨越了數千年的執念,就在眼前,就在即將實現的時刻。”
“哪怕平日里再警惕的人,在那一刻也會爆發出壓抑已久的瘋狂,視線也會變得狹窄。”
“我不可能等待到那個時刻,”艾伯特平靜地道,“有可能會給阿卡姆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我必須在那之前就阻止他的陰謀。”
“那請吧。”阿摩司說,“我不會阻止你,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就好。”
艾伯特看他始終保持的笑臉,捉摸不透這個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蘭恩重新回到了心理治療室,這里和上午離開的時候區別不大,畢竟他為了盡量掩人耳目,根本沒有收拾過東西,因此無論是玩家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他曾經有離開的打算。
在打發走奧格爾后,蘭恩一個人待在心理診所內,又閉上了眼睛,再一次來到夢之隙,這里還是一如既往的模樣,那灰霧不會令蘭恩感到任何不適,不親近,但也不排斥。
他剛出現在這里,一道熱情的白色光點就猛地貼近,熱情地想和他貼貼,蘭恩躲過了,沿著夢之隙的階梯走上第一層。
這里和之前沒有什么區別,硬要說的話,蘭恩在這邊觀察了很久,才突然發現除了白色光點外,這里還多了另外兩個光點。
只不過這兩個光點比起埃德蒙的那個要虛幻得多,時隱時現,而且自從他下來以后就一直躲在迷霧邊緣的角落,不肯靠近。
蘭恩大概猜得出這個光點和信徒們的信仰息息相關,或許是對他比較忠誠的人,這個光點就愈加凝實。
還有這一層,第一層平臺的出現正好是埃德蒙開始信仰他的時候,說這個和信徒們無關,蘭恩自己都不信。
但是也僅此而已了,蘭恩知道自己身上的異常,也懷疑過自己的身份,但這都沒有辦法給他帶來戰力上的直接增強。
目前蘭恩手里的牌,依舊只是暫時的小丑狀態,可以短暫提升身體素質和戰斗力,一枚一天只能使用一次的骰子,或許在關鍵的時刻會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