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玩家們的行動勢必會被藏在幕后的異鄉人注意到,隨著時間流逝,玩家們能找到的法陣節點也越來越少。
但蘭恩不覺得這是幕后的人放棄了,而很有可能是他們隱藏得更深了。
更讓他煩躁的是,最重視的醫院那邊的調查并不順利,進入醫院調查的玩家并沒有成功進入夜晚的醫院。
或者說醫院確實成功入夜了,但并沒有像當初德魯伊那樣進入到那個滿是怪物的異常空間,好似所有的異樣都消失了一樣。
不,可能不是消失,而是隱藏起來了
是異鄉人那個組織察覺到什么了嗎
就在這時,蘭恩胸前假裝自己是個蝴蝶裝飾的噬魂蝶突然動了動翅膀,飛了起來,蘭恩的思路被打斷,下意識抬起眼朝著它飛翔的方向看去。
蘭恩自從把它帶回來,這只大名鼎鼎的a級怪異就像死了一樣扒在他衣服上,試圖假裝自己是衣服上的裝飾物,蘭恩又不敢強行把它從衣服上拽下來,只好當做沒看見,仍由它待在自己身上了。
他差點都快要忘記這只噬魂蝶的存在了,這還是這只噬魂蝶第一次有動靜,蘭恩不由得盯著它飛翔的方向看了幾秒。
不過遺憾的是,哪怕窗戶就在它旁邊,只要一拍翅膀就能立刻恢復自由,噬魂蝶依舊沒有任何飛走的打算,好似飛起來只是單純為了活動活動,活動結束后又再度飛回了蘭恩的衣服上。
蘭恩遺憾地收回了目光。
正對著心理治療室窗外的某個樓層,暗中監視的人滿頭冷汗地趴在欄桿下面。
在蘭恩看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雖然不意外,他知道監視這種存在想要不被發現是不可能的。
他早已有為目標獻上生命的覺悟。
一切都是為了回歸故土。
悄悄離開監視的地點后,監視人打了個電話“我被發現了,那位暫時沒有動作,但是這處監視地點報廢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離開了。”電話外的聲音緩和下來,“辛苦了,組織會記得你的付出,異鄉的游子皆歸故土。”
監視人面露狂熱地重復這句話“異鄉的游子皆歸故土。”
電話掛斷,阿卡姆醫院的院長室里,索倫站在辦公桌后,喃喃
“看來得換一個方式,請他來了。”
“恕我直言,教主大人,”阿摩司慢條斯理開口,“蘭恩這些天一直待在他的心理診所,這片位置是靠近市區,且每日他的診所外都有很多人進進出出,如果我們直接動手,很可能會引起多方注意。”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索倫說道。
這時院長室里傳來一聲痛苦地低吟,白發男人低頭看向倒在自己腳下的中年大叔“噢,差點把你給忘了。”
中年大叔正是這個阿卡姆醫院的院長,他今天只是正常地在醫院批改文件,個陌生的男人突然走了進來,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識。
好不容易恢復清醒,中年大叔立刻意識到醫院里來了惡客,吃力地在地毯上爬行,試圖摸到桌腳的報警器。
索倫就像是逗老鼠的貓一般欣賞著中年大叔的掙扎,就在他的手指按下報警器后,男人突然笑了笑。
然后,他的手按在中年大叔的腦袋上,念出一串復雜晦澀的語言,只見他們兩個人的衣服開始互換,中年大叔身上的白大褂變成了病號服,而男人身上則是出現了一間白大褂,上面的銘牌清楚寫著
阿卡姆醫院院長索倫霍格
報警器被按下后不到兩分鐘,保安沖入院長室“發生什么事了嗎先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