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之前蘭恩隱晦告訴他的稽查局不可信的消息,埃德蒙隱隱猜出來了艾伯特遭遇了什么,就更說不出欺騙他的話。
“可憐的艾伯特,可悲的臥底先生”阿摩司哼著剛剛編好的歌,“他放棄了正義,自愿投入黑暗,卻不知他就是從黑暗中走來”
“正義啊正義多么可笑的正義”
“可悲可嘆的,”男人口中的調子轉了個彎,“正義哼哈哈哈哈哈哈哈”
“閉嘴”
在埃德蒙驚駭的眼神中,艾伯特竟然整個人燃燒了起來,金黃色的火焰在他手里隱隱凝聚成一把槍的模樣。
但是那槍沒有形成,金發的男人發出痛苦的哀嚎,被迫解除了起源能力。
接觸能力后,他全身開始浮現一些明顯的燒傷痕跡,
“這是反噬”埃德蒙驚訝地道,可是怎么會那么嚴重
之前格弗爾在給他培訓的時候也科普過,大部分人剛覺醒的起源能力不會很強,就算強也有部分限制,但很少會有人剛覺醒的能力會反噬自己。
“果然,你的能力是和審判有關的吧。”
阿摩司向前走了一步,這一步就憑空橫跨了十幾米,把剛想掙扎起來的艾伯特踹翻在地。
“燃燒的條件是什么罪孽罪惡感還是負面情緒”
阿摩司蹲下身,漆黑的眼底充斥如淵般深不可見的惡意:“從你的反應中,我猜都有吧。”
“之前的那次事件就讓你那么愧疚嗎,甚至能力都開始反噬自己,真是可悲啊,誰都沒有拯救的正義先生。”
“不如,我來給你一個提案吧。”
阿摩司湊到艾伯特耳邊,說:“蘭恩是我們親愛的教主大人計劃的核心,如果殺掉他,說不定教主大人的計劃就失敗呢。如何,整個城市人的命和一位不知名的邪神相比,你根本不會猶豫的吧。”
突然,阿摩司退開了半米,一把小刀插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埃德蒙歪頭盯著他:“你剛才說什么”
“啊,差點忘記了這里還有一只忠犬。”阿摩司笑嘻嘻地繼續火上澆油,“稽查局可真是人才濟濟,到處都是邪教徒種子。”
砰砰砰砰砰
連續槍擊,阿摩司站在原地沒有動,一個看不見的屏障幫他攔下了子彈,第五聲槍擊后,阿摩司判斷槍里的子彈已經用完,屏障剛消失,一把小刀緊隨而至,阿摩司偏頭閃過,皺了皺眉,臉頰上出現一抹血痕。
“果然是你”埃德蒙從懷中抽出數把飛刀,他的臉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小丑的妝容,高高揚起的嘴角鮮紅,“你就是那一晚的黑衣人吧,正好,在這里殺了你”
“剛入第一層的小狗狗在說什么呢”
阿摩司打了個哈欠,腳步一轉躲過埃德蒙的小刀:“如果不是那一晚我在維持法術,你覺得會有機會碰到我的衣角”
埃德蒙沒有說話,攻勢越來越猛烈,但就像阿摩司說的,無論埃德蒙怎么進攻,始終就是差了一點。
這一點,就是橫在他們兩個之間的鴻溝。
阿摩司也不反擊,就像是逗著小狗一樣和埃德蒙鬧著玩,一邊還有閑心催促著不遠處艾伯特:“還沒有下定決心嗎,還是說你果然還是怕死”
“真可惜啦,在這個城市里又有那么多人即將死去。”阿摩司勾起唇角,“沒錯,就像曾經你目睹那么多信任你的學弟學妹們死去那樣,這一次你依然只能看著整個阿卡姆變成廢墟的那一刻。”
艾伯特的頭顱動了一下。
這點動靜當然不會被阿摩司放過,他掀起了嘴角,剛要再說點什么,一把泛著銀光的小刀朝他的眼部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