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釀百年的計劃被破壞,索倫勃然大怒,無視了周圍的玩家死死盯著那邊的密大師生,伸出手掌朝那邊伸出手。
“那所”束縛
然而他的法術遭到了阻礙,早在之前亞歷克西斯就施展了防護罩,因此索倫的干擾絲毫沒有影響到密大師生們念完最后一段咒語。
頃刻間,索倫收集的能量被席卷一空。
“你到底要做什么”艾伯特愣愣地看著蘭恩,神色間充滿了深深的不解。
“結局確實已經被錨定,無法改變過去,”蘭恩淡淡地說,看向艾伯特,“這一路上你也已經看出來了,只要是已經出現在現實當中的結局,就是無法改變的。”
比如之前蘭恩試圖提醒少年艾伯特稽查局有問題,而少年艾伯特也并非不聽勸的人,他將虛假的資料交給異鄉人首領,但是最后異鄉人得到的依然是正確的資料,不用想這個正確的資料應該是一開始少年艾伯特發送給稽查局的。
但是即使一開始少年艾伯特沒有把資料發給稽查局,索倫也完全有可能從另外的渠道獲取資料,比如密大的另外一個間諜。
細節是可以改變的,但是已經注定的結局不行,那么什么是已經注定的結局呢
經過這一路的圍觀,蘭恩已經有所猜測,比如說密大消失就是已經注定的結局,現實中已經沒有密大了,比如說蘭恩的降臨,也是必定的結局,不然邏輯上就說不清楚。
“但是如果是還沒有錨定的細節,就不一定。”蘭恩說道,他蹲下身摸了摸艾伯特沾染著鮮血的金發,“你知道我是如何降臨到現實的嗎”
艾伯特看著他,半響后聲音沙啞“是因為這個少年召喚了你”
“沒錯,他的名字是伊恩巴爾弗,”蘭恩嘴角揚起淺淺的微笑,“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人記得他了。”
“當初他和我的交換條件是,拯救密大所有人。”
“其中也包括你,艾伯特,你也是密大的一份子。”
艾伯特瞳孔微微一縮,嘴唇顫抖“可是我”
“他知道,在伊恩的記憶中,原本的世界線里,應該是他發現了你帶著異鄉人成員進入密大,布置入夢儀軌,對不對”蘭恩輕聲說,“你沒有去禮堂,成功從異鄉人成員嘴里套出了索倫所在地的儀式開始的時間點的情報,發送給了稽查局,卻發現密大周圍泛起迷霧,你的情報傳達不出去,于是你干掉了那幾個異鄉人的成員,帶著伊恩獨自前往這個地方。”
艾伯特臉色越來越白,眼神里的光芒也越來越黯淡“我記不清了,我不記得他的長相,也不記得他的名字,只是隱隱記得我讓一個人快點跑,跑出這個學校。”
“伊恩沒有跑,他跟在你身后,因此也看到了你在拼命抵抗這個結局。”蘭恩的手掌放置在艾伯特的后腦勺,微微用力將其壓過自己這一邊,額頭貼著額頭,蔚藍的眼眸和綠色的眼眸對視,“所以他才讓我救你。”
“艾伯特,你是值得獲得救贖的。”
艾伯特閉上了眼睛,眼眶不爭氣地紅了,眼角淌出淚水。
百眼巨人的手掌落下,但在距離兩人還有一米高的地方停止了,它的身體竟然在不停地顫抖,收回手退后好幾步遠。
有什么要來了。
不光是a級怪異,在場所有人都隱隱有所預感,奧爾德斯嘶吼著讓所有人都閉上眼睛,而索倫不敢置信地看向那邊,玩家們或是瞪大眼睛,或是調轉了直播間的盡頭,半空中的無人機也對準了這里。
一扇門,從蘭恩身后打開,宛如鏡子一般佇立在蘭恩身后,紅發少年后退了一步,貼上鏡面,鏡面那邊,一個身著西洋宮廷服,頭生羊角的未知存在和他背貼著背。
最后,紅發少年的身影融入了門后,祂于現實降臨。
那是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貌,或者說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范圍,只覺得倒映在瞳孔的瞬間,眼睛就開始灼燒刺痛,比起人類能描述的美,更像是已經超脫而出,成為一個原始混亂的概念,美和丑的分界線已經模糊不清。
只能看見祂頭上長著彎曲的羊角,額頭處生出繁復的紋路,睜開了第只眼,像是人類又具有羊的特征,下半身有羊毛覆蓋的腿,尾椎處生出黑色的骨刺。
怪異、荒誕、非人的美。
“我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