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逐漸和艾伯特記憶中蘭恩說的話重疊,他沉默著低下頭,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面無表情地說,“教授,您之前對我說過稽查局改變了,能詳細和我說說嗎”
“哦你是打算復仇”奧爾德斯好奇地問,“嗯,這確實也是發泄負擔的方法之一。”
“不,是報復。”艾伯特淡淡地道,“我只是不想,再不明不白下去了。”
他的起源能力是審判者,那就讓他看看,稽查局內部到底有多少值得審判的黑暗。
阿卡姆市內。
一處秘密的安全屋,阿摩司一邊哼著歌,一邊把一桶冷水潑在地上的男人頭上。
尤金打了個冷戰,猛地睜開眼,眼里還殘留著深深地恐懼和絕望。
“回神了。”阿摩司打了個響指,見尤金沒有什么反應,嘆息一聲,一邊念出晦澀的咒語。
隨著法術的施展,尤金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緊接著眼神逐漸聚焦。
“醒了”阿摩司笑瞇瞇地解除了法術,尤金擺脫了痛苦,迷茫地從地上抬起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著半長頭發,氣質溫和如百合花的男人。
當然這朵百合花口中吐出的是毒液
“如果再不醒,我就把你丟到馬路外面。”
“你”尤金勉強自己回過神,臉色蒼白,“這里是哪里”
“一處安全屋應該只有我知道這個地方。”阿摩司說道,“還記得在你昏迷前都發生了什么嗎”
尤金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隨即記憶重新涌入腦海中,先是那醫院上空出現的建筑物的倒影,到后來永無止盡的陰影。
“對了,那個醫院上出現的倒影,你有沒有想起來什么看來是有啊。”看到尤金猛地煞白的臉色,阿摩司瞇了瞇眼,這種反應
“你是異鄉人的阿摩司”尤金用手捂住了臉,遮擋住暫時無法控制住的面部表情,聲音冰冷,“你有什么目的我可不相信你是為了單純救我。”
“也沒什么,只是滿足一下好奇心罷了。”阿摩司勾起唇角,“誰讓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呢。”
他沒能摘下索倫靈魂中完整的花朵,這確實是一件憾事,但哪怕只是一片花瓣都已經讓他受益無窮,更是知道了一些索倫記憶深處的隱秘。
比如說,當初是誰告訴索倫夢境研究所的事情,又是誰在密大覆滅這件事上充當了幕后的推動手。
這一切,都讓阿摩司興致盎然。
當然,目前來說令他最感興趣的還是蘭恩,為了那朵終極之花,阿摩司才特意采取這一系列行動。
在摘花前,花匠的耐心可是無窮的。
尤金“什么”
花匠羞澀一笑,輕輕吐出一個詞“命運。”
“是命運指引我親愛的教主找到了回家的方法,不是嗎”
一瞬間,尤金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炸毛,冰冷地看向阿摩司。
“可別想著發動你的能力,”阿摩司微笑著道,他的聲音似乎在空氣中泛起奇異的波瀾,鉆入滿心迷茫的尤金的腦海中,逐漸地、成為他腦中唯一的旋律。
“親愛的,我們的差距太遠了,我可不想讓你被能力反噬變成白癡,動一動你的腦子,既然我救了你,我就不會是你的敵人。”
“我會幫你的,親愛的尤金,稽查局局長忠實的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