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啊,你爹在家嗎”老者問。
“謝先生”這個大郎立馬站起身,喊了先生,然后回答“我爹在屋躺著呢。我去喊我爹。”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就是過來看看。”
大郎還是一跛一跛的緊走幾步,趕在頭前掀開門簾,請老者進去。一眼都沒看楚清。
楚清抱著小寶跟隨著老者,進門時朝大郎點了下頭,表示對他打門簾的感謝。
村長家挺大,進門是堂屋,村長聽到聲音,剛好從里間走到堂屋。
“老哥,身子好些了沒”老者上前兩步扶住村長。
目測村長五十上下,走路有些頭重腳輕的感覺。
“謝先生來了啊。我都好差不多了,就是躺了幾天沒下地,這走路有些發飄啊,呵呵呵”
“我來啊,是給你送副藥,這是3天的,吃完就不用吃了。”
楚清進了堂屋就站在門口處,沒動。
“這位是”村長疑惑的問向那個謝先生。
“這位婦人說,,她與家人走散,想問問村長,尋個暫時落腳的地方。”
“村長好。”楚清趕緊上兩步走到堂屋中間,抱著小寶沖著村長微微弓了下身子。
“妾身袁氏,夫家姓方,”楚清想了想,編個理由先。
“妾身隨夫君去往吉州福安縣探親,中途遭遇流寇,混亂中與夫君走散,流落至此。”想起那支斷箭,楚清順口編道。
“想請村長做主容留妾身暫時落腳。妾身可以干活抵償暫住的費用。”艾瑪,這么說話真累人,還想留下來,還想編理由,還不知道這里的人如何說話。
“唔”村長覺得這婦人講話有點怪怪的,意思表達的挺清楚,就是聽起來不知是哪別扭。再看婦人的表情,倒不像凄慘焦急的模樣。
這時小寶突然抽了下鼻子,楚清就看到小寶的眼淚正在大顆大顆滴落。小寶淚眼汪汪看向楚清,楚清瞬間覺得心酸了下,然后鼻子也酸,也開始淚眼汪汪起來。
村長看到這娘倆四目相對,淚灑衣襟的樣子,頓時理解了。這婦人強忍多大的辛酸忍到現在,終于忍不住了呀。
村長的婆娘正巧送茶進來,就看到堂屋里這娘倆默默無語兩眼淚的一幕,一下子心就軟了。
“這怎么著了這是小娘子,你哪兒人啊,這是你兒子”
楚清趕緊抱著小寶轉向村長的婆娘“嬸子好,這是妾身的兒子小寶”再把剛才的話重復一遍。母子關系就這么定下了。小寶沒反應。
“哎喲喲,老頭子,趕緊給安排下,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可別讓小娘子在外亂走了喲。太危險了孩子還這么小。”
小寶把頭埋在楚清頸肩處,看著更凄涼了。
“唔,老婆子說的對。謝先生,你學堂里不是缺個掃地做飯的嗎,這幾年征兵征的,村里都沒有壯勞力了,婦人們都下田種地去了,一直也指派不出個給你那做飯打雜的,就她吧,行不”村長征詢謝先生的意見。
“袁氏,你可會做飯”謝先生問。
“會的,灑掃庭除都行的。只要讓我們娘倆有口飯吃就行。”先留下來再說別的。楚清趕忙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