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事情需要你做,所以想先了解你的情況。”破廟哥答道。
哎喲我去我同意了么你就“需要你做”楚清明目張膽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不做。”
“你”破廟哥臉有點紅,氣的還沒人敢如此對密偵司的人講話密偵司有權要求任何人配合,無論是誰都有配合密偵司辦差的義務
“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我不需要你信任,也不需要信任你。還有事么”楚清坦蕩的說。
“袁娘子,律法規定大宣子民在密偵司需要時必須奉命唯謹。”吳大郎感覺這婦人有點混不吝,趕緊插言提醒。
“袁氏,現在本試百戶要求你配合調查。請詳述你的籍貫,來此的目的。”破廟哥白樺拿出了密偵司的氣勢。
“姓袁,夫姓方,籍貫瑜洲岷縣。與夫君北上欲前往風州探親,路遇流寇與夫君失散。流落至此暫時落腳。”好吧,誰讓這破廟哥身后的床上坐著小寶呢。人在屋檐下。
“何時何地遇到流寇的”破廟哥繼續審問。
“前日中午苦水鎮西十多里地。”楚清想起了那半只羽箭。
破廟哥沒再繼續問。前日中午那里確實有流寇經過,屬下給他匯報過。看來這婦人夠聰明,鎮定自若,言簡意賅。從說話方面看還是個有些頭腦的人。破廟哥這么想著,就聽這婦人又道
“憑說話如何確認身份你的木塊于我來說并不能證明你是你,那東西仿制起來并不難。我也沒有能證明我是我的證據。”楚清發泄心中的不滿,“我只是遵守律法,并非你。所以,你不必與我聲色俱厲。”
“”破廟哥臉又氣紅了。
小樣兒的,東風吹戰鼓擂,這年頭誰怕誰楚清余光掃到破廟哥靴筒上那條凸起的棱,咽了咽口水,把話往回拉“若密偵司需要我一個婦人做事,我自然不能拒絕。只怕我一介婦人也做不了什么。”
破廟哥就覺得吧,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遇到這么個牙尖嘴利的婦人,自己還不知道怎么反駁。
“本試百戶需要你傳遞一些消息,寫成字條放于這里,交給吳大郎就行。”破廟哥遞給楚清一個小布袋,里面裝了一堆油紙做的小紙封,2吋照片那么大。“這幾天會有人聯絡你,以后你就從他那獲得消息。”
楚清并沒有接那個布袋子,她感覺不是很好,不喜歡這種即將卷入什么危險事情的感覺。自古以來當細作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楚清的反應在破廟哥的預料之內。于是又遞過一張紙和布袋子一起推到楚清面前。那紙上印著十兩;還有“戶部奏準印造”。通存通兌呀楚清還是沒動“算是雇傭關系”
“也可以這么說。”破廟哥沒把這話當回事。
“既是雇傭,十兩銀子就要我賣命”這活要是好干為啥找我呀你旁邊就有吳大郎呢。
“也可以不給你銀子。”破廟哥手按了按塞腰牌的地方,裝作不經意的回頭看了眼小寶。一副你別不識抬舉的表情。
好吧,算你狠
這年頭賺點外快風險太大楚清把銀票推回去“給我碎銀子和銅板。”
笑話,我知道上哪兒兌銀子去我剛來第三天破廟哥有點忍氣吞聲的感覺了。
在懷里掏了掏,掏出個五兩銀錠和一把碎銀塊,還有十幾個銅板。又把銀票揣了回去。
“還有吩咐么”
“銀子是這個月的。告辭。”
翻墻頭離開學堂后,吳大郎有些不確定的問“這婦人可靠嗎”
破廟哥白樺想到楚清打量他看小寶時的表情,笑了笑說“放心,她挺識時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