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性別,就問你們是怎么放心對一個陌生人委以重任的
自己一個初到此地的婦人懂什么呀
“你們密偵司沒人了”楚清忍不住撇嘴。
“袁氏,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白樺正色道。
“我是匹婦。”楚清鄭重告知。
“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我初來乍到只為暫時落腳,還沒有尋到夫君的下落,還要養活孩子和自己。不想牽扯進你們的事情。”這是楚清的心里話。
對這世界兩眼一抹黑,可不想卷進什么掉腦袋的事情里,還想找到回去的方法呢。
“袁氏,雖然對你的任用有些草率,但本試百戶有感覺你是有責任心的人。關鍵是,”白樺看了看小寶,有些羞愧和為難“密偵司在這邊的人損失慘重,真的人手不足。而對你,我有可以交付任務的信任感。”
這是直覺嗎還是說我懷里的小寶是讓你認為可以拿捏我的地方
如果是前者,你們密偵司不是情報機構嗎,不是該懷疑一切的嗎,能靠直覺行事的
如果是后者,好吧,你拿捏住我了。小寶既然跟著我,我還真不能對他不負責。
“張小旗,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明白她要做的事情,讓她配合好你。在上面派人來之前,你們要維持住情報的暢通。我會抓緊恢復。”
“屬下遵命。”張銘宇又一行禮。
小寶在楚清懷里動了動。估計是坐久了待不住了。楚清就說“你不是要在我這里恢復吧”
“我有地方,張小旗,你送我去。”
張銘宇扛起白樺,讓楚清幫忙探路,防止有人看見。
還好是晚上,學堂又離村民的院落有一定的距離,他們一路出村沒有遇到人。而楚清也跟著到了山腳下的一個窩棚處,那看上去是獵戶留下的用來存放捕獸夾和干糧的倉庫。
楚清無奈的很。她不想知道的太多。電視劇里干掉一個人之前,總會對被殺之人講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但是如今的她如同一片秋葉,風要卷帶秋葉到哪兒,秋葉無法選擇。
楚清抱著小寶回到雜物房的時候,天已經黑透,村子里的聲音逐漸平息下來,偶爾有犬吠,也是吠叫一聲就停了。
剛才楚清送他們離開的時候把蠟燭熄了,怕有人看到。現在只好摸黑進屋。
腳跟踩到了什么,險些站不穩,嚇得楚清慌忙騰出一手撐住旁邊的柜子,這才沒有摔倒小寶。
點亮蠟燭返身查看,是白樺的腰牌遺落在地上。
楚清拿起腰牌就著燭光看著,小寶突然伸手點著腰牌的側邊。楚清一看,原來這腰牌側邊有塊可以抽出的木塊。抽出后腰牌背面的花紋就有所變化了。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防偽標識
楚清把那腰牌裝進自己腰帶里,不打算立馬還給人家。
卷進這種爛攤子事情里,能接觸上的危險只有密偵司的人,萬一腰牌能派上證明自己身份的用場呢總比被密偵司的人當成細作給滅口好吧。
楚清等下寫密信。因為小油紙封只有2吋大小,所以肯定是不能篇幅過大,只寫重要的幾句就行了1總兵被副總兵軟禁;2白樺受傷但未暴露;3盡快派人手來。
在楚清看來,第三條才是最重要的,她真不想趟這渾水啊
這一天的事情太過雜亂,也太過無厘頭。楚清嘆了口氣,帶著小寶收拾收拾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