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覺得想上廁所,就醒了。醒了就發現怎么一屋子人。床邊站著個胖女人。楚清定了定神是總兵夫人。
這多不禮貌,自己躺著,人家站著,楚清就想坐起來。然后就咬牙吸冷氣,真疼楚清疼得清醒了,就想哭。
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如果可能,楚清都想坐地上拍大腿嚎一陣子了。
看著楚清臉上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模樣,總兵夫人趕緊詢問“可是扯到傷口了”
“呵呵,沒有,”楚清尷尬了下,“我就是想去茅房。”
“呃”這個回答是大家始料未及的。總兵夫人和她的丫鬟們全都守在房里,此時貼身大丫鬟正端了藥碗到跟前來。
楚清一看見這丫鬟,不由自主地就更想去廁所了,于是就對大丫鬟說道“這次是真的。”
“噗嗤”大丫鬟樂了。
趕緊小心地扶楚清起身,總兵夫人讓開位置,有另一個丫鬟把恭桶拎了過來,放在床邊,楚清愣了這是讓我當眾表演噓噓嗎oh,no
“那個”楚清環視了下屋里的人,“我沒事,帶我去茅房吧。躺得僵了,想活動活動。”
“這怎能行你還受著傷呢”總兵夫人急了“再扯到傷口”
“無事,這才哪到哪”楚清說道。真的,這才哪到哪。想當年生孟懂的時候,危險重重,肚子上那么大傷口,也是醒來就下地去廁所了。那疼得,腰都直不起來,一邊哭一邊去廁所。
那時候,楚清就覺得躺著那就是病人,站起來才是個好人,所以寧可忍痛都不肯躺著。但是忍不住啊,那就哭。哭解決不了疼,但是能宣泄情緒啊。楚清現在就想去廁所,上邊流淚下邊放水。解壓又解內急。
總兵夫人看她堅持又堅強,也只好由著她。只是囑咐貼身大丫鬟親自扶著照顧,務必不要扯到傷口。
楚清沒想到的是,只解內急了,沒能解壓。那丫鬟認真負責,寸步不離,就差替楚清脫褲子了。那架勢,要是可能,估計她都能替楚清放水。楚清不得不感嘆古人忠誠、負責的信念。
人家這么圍著你忙活,你還咋好意思因為不想忍疼哭上一鼻子楚清愣是把要哭的念頭憋回去。
回去的路上,楚清才知道這里是州衙的后宅。總兵府的后宅給糟蹋的一片混亂,得收拾上幾天。所以大家都來州衙后宅休息了。
宋廷山的夫人這時趕了過來,她一直在張羅著晚飯和客房。這也是好幾口子人呢,洪亮的品階又比宋廷山高,可得好好招待。見到楚清,宋夫人率先打了招呼“袁娘子醒了就好可是現在用飯”
噢,看來都知道我姓袁了啊。還挺客氣的。
洪夫人的大丫鬟低聲在楚清耳邊提醒道“這位是宋知州的夫人。”
“宋夫人好。”楚清微微福身施禮。后背疼。
“哎呀可別”宋夫人一把扶住,“小心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