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這群軟綿綿的兩腳羊,竟然學著人家騎馬你們有那本事嗎我看是馬騎你們吧啊哈哈哈”卓罕口中張狂地笑著,手上仍舊不停地刺殺、勾挑。
身邊的沃斯騎兵也跟著起哄道“你們以為我們像東倫人那么無能嗎你們這些這些可憐的兩腳羊,插上翅膀也裝不成我們草原的雄鷹”
等到被殺的大宣士兵尸體掉落在地,沃斯的騎兵就勒緊韁繩,讓馬蹄高高揚起,重重跺下。一個個年輕的生命,在紛亂的馬蹄之下,踐踏成泥。
這樣輕蔑的語言,這樣殘忍的手段,只與東倫士兵交過手,而從未對抗過沃斯人的大宣戰士再也忍不住發自心底的恐慌,陣型也開始凌亂起來。
“休聽蠻子胡言老子殺沃斯人的時候,他們毛還沒長出來哪”洪亮的咒罵伴隨長矛一起沖殺過來。
卓罕眉毛揚起,露出輕佻的笑容來“掉了毛的獅子就該找個安靜的地方等死胡子都白了的兩腳羊就該主動躺在主人的刀下”說話間長槍直刺向洪亮的心臟
“汝母婢也”洪亮爆喝一聲,雙臂猛然一振,“哐”長矛和長槍瞬間相擊。
洪亮雖說已過五十,可常年的征戰與從不懈怠的訓練,雙臂的力量奇大。卓罕年輕強壯,爆發力也不是普通人可比,就這一擊,不分伯仲。但是只有洪亮自己心里清楚,幸好只是短暫的一擊,若是較力下去,自己必然不敵。還是老了呀。
卓罕沒想到眼前的老頭如此生猛,即便放在沃斯那也得稱上一聲“巴特爾”。馬上重視起來,長槍上下紛飛。對方金閃閃的虎頭披膊、金盔上紅艷艷的盔瓔,一看便知是宣國的將領,這要是將其斬殺,割下他的頭顱獻給父王
如此想著,下手更狠。槍尖向上一挑,直刺向洪亮的下頜。洪亮雖然上了些年歲,可戰場經驗的積累卻豐富,只微微錯開些馬身,與卓罕拉近些距離,
突然自戰馬左頸處抽出斬馬刀,右手穩抓長矛不改攻勢,左手的斬馬刀卻猛然向右斜斜一砍
這一招是誰也想不到的通常人都是分主手和副手的,也就是有一只手是主力,而另一只相對要弱一些,或是沒有主手那么靈活。
可偏偏洪亮不是洪亮年輕時是左撇子,因為受傷,很長時間吃不得力,因而改了右手,待傷好后,干脆兩手都訓練,以至于兩手都可以當做主手。洪亮的這一刀,卓罕的頭和半個肩膀都飛出去
“哇殺啊”瞬間士氣大振,大宣士兵呼號著重振旗鼓。沃斯騎兵見到主將慘死,也急紅了眼,沃斯王的手段狠辣,他最寶貝的兒子死了,他們逃不掉責罰,拼了
但是沒有主將的軍隊,就很難凝聚起有效戰力,因而沃斯騎兵的士氣也開始消減。沃斯與大宣還從沒有正面的相抗過。他們一直認為大宣與東倫都能打上這么多年,應該不是很驍勇,更何況他們連騎兵都訓練不起來。
現在,洪亮一上來就斬殺了他們的主將,他們開始人心惶惶。在洪亮帶頭的沖擊之下,沃斯騎兵不得不退出谷口。
第一天的交戰,對方只出三千騎兵,死不過千余人,而洪亮損失近萬。若不是斬殺了對方主將,恐怕士氣就半絲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