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為沃斯國如此的富有。不是的。沃斯的東部,是高高的山峰,一座接連一座,從半山腰開始往上,是常年不化的積雪。似是天降一堵墻,隔絕了他們視線。
但是沃斯的傳說不是這樣的,他們傳說中,那些高高的山是謁見永生天的梯子。因為只有深愛他們的永生天,才會賜予他們那些美麗的寶石。對,寶石。瑩綠的玉石,多彩的瑪瑙,莊重的黑玉可是除了這些,他們有的是一望無際的戈壁沙漠。
各種寶石鑲嵌的宮殿中央,是一座巨大的鐵籠子。里面是一匹巨大的銀白色的狼。巨狼在皺著鼻子,鋒利的牙齒齜了出來,他的喉嚨間傳出低低的嚎叫。
仆從們在籠子旁瑟瑟發抖。沃斯的傳說中,狼,尤其是這種銀白色的巨狼,是永生天的使者,不可褻瀆。而永生天,是沃斯人至高無上的天神。可是,王現在卻用籠子關著永生天的使者,還用一根鐵鏈拴著大大的瑪瑙球卡住它的喉嚨。
“王維拉特部落的勇士求見您,說是有重要軍情。”一名美麗的姬妾扭擺著腰肢走進來,手中端著一盤去了蒂的綠葡萄,看上去和那玉石一樣晶瑩。
聽說是維拉特的勇士,沃斯王示意那美人兒放下托盤出去,自己也稍稍坐正了身體。
“沃斯的主人,英明的陛下,請您懲罰您的仆從吧”這名漢子跪地,雙手背貼著地上的氈毯,把頭深深埋下。
“嗯出了什么事”沃斯王唰地坐直了身體。
“英明的主人啊我們沃斯最英勇的巴特爾卓罕他、他”
“他怎么樣”
“他去永生天那里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沃斯王一下站了起來。
“九王子他、他死啦”漢子渾身顫抖,還是說道。
“哐嘩啦”沃斯王一腳踹翻了矮幾,銀盤子跌落在氈毯上,晶瑩的葡萄滾到了鐵籠子邊。
“你給我說清楚”沃斯王嘶吼著,憤怒得眼睛充血。
籠子中的白狼盯著那粒葡萄,喉嚨里又發出叫聲。
沉浸在恐懼中的維拉特漢子這才發現身邊的巨狼。嚇得“啊”一聲,昏倒了。
沃斯王憤怒地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又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提起了他“說,你給我說清楚”
生生被踹醒的漢子不敢有絲毫隱瞞,把事情經過快速地、原原本本地講出來。沃斯王依然揪著他的衣領,現在更是大力地搖晃起來“他們都死了,你哪你為什么沒有死”
這不是疑問,而是給這漢子下了催命符。“拉下去把他關在籠子里,和它一起”沃斯王用腳又踹了一下巨大的鐵籠子。
“主人,全沃斯的主人您可以殺了我,但是,請求您看在長生天的份上,允許我再召集些部族的勇士,給九王子報仇啊”漢子絕望地哀嚎。
“廢物蠢貨飯桶”沃斯王吼叫“你要是能報得了仇,怎么會如此不堪的樣子跑回來”
確實不堪。他沖出那個小小的谷口后,就被維拉特首領派回來報信。連著騎馬跑了兩天才回來,路上都沒有休息過,到現在身上的土和血都已經干成塊了,臉上的擦傷也風干得黑乎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