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蘭向聞鳴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她覺得自己這一次犯下的錯誤是不可饒恕的。
聞鳴對此反而不太介意,他說道:“你和喬伊斯的通話內容,并沒有涉及到公司的機密,也沒有透漏出什么不能透露的信息,所以不要太自責。”
佛蘭有些難受,在和喬伊斯通話完畢之后,她就安排姆巴庫等人對喬伊斯的官邸進行安檢工作,這種工作在姆巴庫等人成為喬伊斯的安檢人員之后,就成為了每三天一次的例行工作。
正常而言,有守衛24小時巡邏,又有近乎于無死角監控的喬伊斯官邸,三天一次的例行檢查就已經很頻繁了。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有人能夠入侵成功,并且在她的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安裝了竊聽器。
這對于她想要幫助聞鳴的心,是一個非常大的打擊。
“公司的存在肯定已經被對方得知了,我們和喬伊斯的合作,也被對方得知了,就連穆加貝的死亡,對方也能夠分析出來。”
佛蘭感覺自己的能力還是不足,作為曾經的美國CIA高級女特工,能夠負責CIA對外某一個國家的事務,她的能力其實很不錯。可當時的她,還有上級、同事、后勤可以幫她分擔很多事務,也可以幫她分析很多事務。
然而現在的她,卻是公司的實際負責人。
雖然也有亞倫馬丁和漢斯等人的幫助,又有聞鳴的坐鎮指揮,可前兩人都是專職于作戰任務,對于管理和諜報方面不僅沒有經驗,也不愿意管理。
至于老板?
老板如果管具體事務的話,還要她干什么?
這種從高級員工到管理人的身份轉變,讓佛蘭犯下了這種經驗主義上的錯誤。
佛蘭非常愧疚的說道:“這是非常大的錯誤,公司的暴露會讓以后我們的很多行動都受到監視,而和喬伊斯合作的事情,也會對我們的津巴布韋計劃有很大的影響。”
聞鳴擺了擺手,說道:“公司的存在不可能一直保密下去,早一天玩一天暴露其實并沒有多少區別,因為公司的實力,已經足夠讓我們應對各種勢力的針對。對于這一點,你不需要擔心。”
“至于津巴布韋計劃,其實并沒有太多的影響,相反,公司的存在,會讓其它國家的情報組織更加慎重的對待津巴布韋。在他們沒有搞清楚公司的真正背景和實力水平之前,他們不會再貿然行動。”
“而在他們猶豫的這一段時間里,我覺得,我們的津巴布韋計劃,應該會直接完成。只要我們保證喬伊斯成為津巴布韋的總統,而她又在我們的控制之中,我們還能夠保證她的生命安全。那么,我們的津巴布韋計劃就算是成功了。”
佛蘭聽完了聞鳴的安危,心里舒服了很多,但她還是很自責。
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喜歡上了比自己年輕10歲的老板,本身就有很大的劣勢。如果她能夠成為聞鳴的得力助手,那或許還會有機會,可如果她對聞鳴的作用并不大,而且還總是犯錯的話……
不可能有機會的。
聞鳴不知道佛蘭的愧疚是出自這種理由,這也很正常,男人很難摸清楚女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怕已經到底了……
“我們已經拆掉了竊聽器,并且正在根據竊聽器的制造工藝進行分析。”
佛蘭沒有繼續再自責,愧疚是應該放在心里的,以后更用心就是了。
她繼續匯報道:“同時,我們的人也和喬伊斯的人同時行動,搜查出現在哈拉雷的所有可疑人員,我有信心,在12個小時之內,抓住對方,如果對方還留在哈拉雷的話。”
聞鳴點了點頭,這些行動細節他不會過問,也不想過問。
對于公司的存在暴露,他一點都不擔心,就如同CIA和軍情六處這種全世界知名的情報機構一樣,它們的名氣本身就是它們實力的一種。
聞鳴的公司,又不是什么殺手組織,他不需要太過隱秘,反而還需要很大的名氣。
當有一天,這個世界上的人聽到公司之名,就會感覺到恐懼,不想和公司為敵的時候,公司才算是真正的公司。
之前的保密工作,也只是因為公司的實力還不足夠,而在擁有了6架全隱身運輸機之后,他覺得,是時候讓這個世界知道公司的存在了。
也是時候,開始讓這個世界,感受被公司支配的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