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問閣的弟子都陪許栩熬了一個通宵。
這期間,前半段時間大家幫忙寫許栩的抄寫。
幸好許栩的字丑,只要其他人寫得夠丑,就能解釋為許栩的字丑到千奇百怪,無拘無束,丑得沒有固定風格,丑到不被定義。
后半段時間是所有人圍攏在一起研究這套功法口訣,絞盡腦汁地思考,如何解釋才能讓許栩聽得懂。
不說不要緊,真的說出來后,才發現扶光和槐序的理解完全是兩種不同方向。
扶光看著口訣道“這一句不是吐納后運轉小周天,靈力引入泥丸宮嗎”
槐序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的理解,干脆調用木系法術流轉出來給扶光看“木系和你的金系不同,木系柔和,你的金系這般流轉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是木系,它會潤入經脈,最后能入泥丸宮的極少。如果是五行流轉,木系會被你們的靈力沖散。所以如果是我的話”
槐序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霜簡本是很直白的就要問出來,想了想自己的措辭恐怕不妥,這才謹慎地問“是你的靈力不夠醇厚,還是木系根本如此”
她本來想問的是,是不是槐序的修為和他們差太多,實力太差,才會被沖散。但是她如果這么問,槐序一準再次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
槐序舉起手來,給霜簡看自己的靈力流轉“我的靈根和空空的水靈根是相近的,他的水氣會散出去一些,讓周遭變得濕潤。我的是醫修,還是木系靈根,靈力會在運轉的同時散進筋脈,強韌筋脈,修復身體,加上我的靈力本就不如你們的充沛,被你們沖散是必定的。如果是我,這里就不是吐納,而是吸收周遭靈力”
霜簡聽了一會豁然開朗“的確,師父的好友是木系,但不是醫修,的確沒考慮過這一點。”
扶光沉思后卻覺得這一點可以克服“所以我們要么遷就槐序,要么槐序加強,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我們運轉五行時有槐序在,不但不會經脈受損,還會有槐序的靈力保護,讓我們修煉的困難縮小了很多。”
霜簡忍不住湊過去用手肘撞槐序“想不到你個瘦弱的醫修還有這個好處,和你一起修煉這門功法,豈不是加了一味補品。”
槐序被調侃得一陣煩惱“別別別,我也沒多想滋養你們經脈,只不過我的靈力就是如此。”
扶光低頭繼續認真看口訣,對他們說道“明日要和大師父說一下這個情況。”
許栩聽得云里霧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嘟囔“現在我的腦子里有千百個空空在念咒,吵得我好焦躁。”
在許栩停止哭泣后,司如生便收回了噤聲法術,許栩重獲自由后首先說的不是委屈,而是對空空靜心咒的心有余悸“空空一念咒,我內疚得想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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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如生見許栩是真的很難真正地理解那些文字,便主動說道“不同的見解只會讓你更加迷茫,但是你實際修煉的速度不慢,只是理解那些口訣有問題。所以我們試著運轉一下功法,你將手放在我的手臂上感受一下,說不定就懂了。”
許栩覺得這個行得通,卻有些擔心“你們在此之前沒有練習過,而且沒有師父從旁指點,私下里運用真的可以嗎”
司如生隨口回答,似乎沒當回事“口訣已經熟悉了,運轉也都有自己的見解了,運用一下就是了,如果不行的話立即中斷即可。”
霜簡似乎也在躍躍欲試,詢問“要不要把空空叫過來”
扶光思量片刻道“叫來吧,他對功法的見解比我們好。”
槐序見他們都想要實踐不由得震驚“我這個問題還沒問過大師父呢,就這么五個人嘗試,一起走火入魔了怎么辦”
司如生的話無疑是招人厭惡的“五個筑基期的弟子就算走火入魔了,危險性和傷害性很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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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簡第一個起身,快速朝外走去“我去叫空空。”
司如生調用控物術,將學堂內幾個矮桌移開。在空空和霜簡一同進來后,六個人只坐在蒲團上。
六名弟子圍攏成團,中間的空地放著司如生的照明法器。
法器在學堂內鋪了一層銀白色的光,如清冷的月,白光灼灼。
幾個人的衣擺與臉頰上都有著光影,因為燈放的位置,讓他們每個人的五官都一半呈現光亮,一半掩埋在黑暗中,使得輪廓更加分明。
扶光簡單地跟空空復述了槐序的疑慮,空空也跟著陷入了沉思“小僧的確對木系靈根不熟悉,但是愿意觀察一番,給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