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住處。”一臉傲慢的阿福,對還有點愣神的蕭石竹道“宮中禁軍每天都會來借狗巡邏,登記下來,然后打掃狗舍,給它們分發食物。白天把它們放到院中撒歡,傍晚關回籠子里。”。說完便轉身離去。
“哎不是,這地方能住人嗎”蕭石竹急聲問到。
“你個狗東西,不和狗住你還想和什么住”走到門口的阿福罵了一句,隨之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哼了一聲把院門和屋門鑰匙隨手往身后一拋,拂袖而去。
把鑰匙撿起后,蕭石竹看著阿福離去的背影,把牙齒咬的咯嘣作響,心里暗自罵道“咱們走著瞧,倒底誰是狗東西”。然后拿起掃帚,開始打掃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
說來也怪,在人間做人的時候,蕭石竹就很受流浪貓狗的喜愛,從未被這些動物咬過抓過。現在來到冥界,依然如此。天狗們除了剛才狂吠了幾聲外,阿福走后它們便安靜了下來,趴在籠子里靜靜的看著蕭石竹打掃衛生。這讓蕭石竹確信,阿福一定是個狗都嫌的鬼。想到此,他心中的怒氣便有不少化為了開心。
好不容易把屋子掃干凈后,已經日落西山了。饑腸轆轆且有些腰酸悲痛的蕭石竹,坐到了椅子上,看著那些天狗愣愣出神。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幾個護衛鬼母國的禁軍士兵抬著一桶桶不知為何物的東西走了進來。他們來到門后站定,把桶往地上一放后,又一言不發的離去了。
蕭石竹起身,走到那些桶邊看了看后,口中生津直咽口水。
那些桶里全是剩菜剩飯,看來是給天狗們吃的,雖如此但餓的前胸貼后背的蕭石竹還是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而那些天狗們聞到飯菜的香味,再次狂吠了起來。
片刻后蕭石竹一聲嘆息,起身去門后墻上取來一個木勺,提起一個木桶,嘴里對那些天狗們有氣無力的說著“別吵,誰都少不了,再吵不給你們吃了。你們是高貴的天狗得有規矩,食不言寢不語知道嗎”然后給它們碗里,挨個盛了一大勺狗食。
一切做好后,看著那些吃得正歡的天狗們,又累又餓的蕭石竹再次坐回了椅子上,心中莫名其妙的突生舔舔那幾個狗食桶的沖動。卻最終還是在一番思想斗爭后,拼命的搖了搖頭后給忍住了。一聲嘆息后他俯下身去,把下巴抵在了桌上,腦中想著的只有一個字餓。
就在這時,他屁股下的椅子可能因為老舊的原因,突然散了架。猝不及防之下,蕭石竹猛然摔在了地上。
頓時疼得他倒吸冷氣,揉著自己的尾骨哼哼唧唧起來。剛才摔下來時,下巴還在桌子上磕了一下,現在是越吸冷氣下頜越疼。
這是蕭石竹來到冥界后,比較悲催的一天。好在散落一地的木屑,并沒有扎到他身上,也算是慶幸了。
他用雙手杵著地,慢慢的爬了起來。然后忍著屁股疼和腰疼的折磨慢慢的轉身,看了看身后的那一地的木屑,搖頭嘆息。
忽然,眼尖的他看到木屑下一方形的金屬物品,露出來的那個角在他身后桌上的油燈火光照耀下,閃了閃光。
“這是什么”好奇驅使下,使得他慢慢彎下腰去,扒開木屑把壓在下面的那個金屬物撿起來拿在手中一看。
只見這東西長一尺半,寬半尺,全身黃燦燦的,像是金子做的。從外形上來看,這像極了腰牌之類的物品。
蕭石竹又左右翻看一下,只見這牌子邊緣刻滿了祥云圖紋。一面上正中處刻著“密使”兩個字,另外一面上刻著一個被火焰包裹著的銅鈴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