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石竹”鬼母一愣,蹙眉思索起來,這個名字她覺得有點印象,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同時她也對牌子上的字來了興趣,隨即又嘀咕道“鏟屎官又是何等官職我怎么記不得我曾經設過這樣的官位”。
“回吾主的話。”跟在她身后的貼身侍女上前一步,在她耳邊輕聲說到“這蕭石竹便是十五日前,在廣場上看著您流口水的那個小鬼。”。
經婢女一提,鬼母也猛然想起這蕭石竹是誰了,那日蕭石竹直勾勾的眼神,漸漸的從她腦海中浮現。這使得她不但打消了進去這院中看看的念頭,也隨即心生反感,一翻白眼罵了一句“心術不正的登徒浪子”后,轉身離去。
沒走出多遠,鬼母又突然站定,對跟在身后的侍女悄聲問到“之前那個狗監的同伙還沒找到嗎”。
侍女聞言低下頭去,面帶愧色輕輕的搖了搖頭。
鬼母不再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而此時此刻的蕭石竹渾然不知院外發生的一切,正在專心致志的忙著他手上的事。他見今天太陽這么好,便在院中哼著小曲,愉快的給天狗們輪流洗澡呢。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把這個破敗的小院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院中雜草不但統統拔除,還用碎石子鋪了一條從院門直到屋門前的小路,路邊用青磚砌了幾個個小花壇,種上了一些花草。且在院子西邊做了一個簡易的架子,種了一些葡萄和苦瓜。
而狗屎,自然大部分都被他用來做了這些花花草草的肥料。最后他在花架邊又挖了個水池,不養魚也不種荷花,專為給天狗們洗澡所用。
就連院中唯一的屋舍,也被他整理過了。狗籠全部排列整齊,地面屋頂打掃干凈,而窗紙也全部換新。
雖然蕭石竹在人間搬過磚,懂一點建筑知識和技巧,但他自己一人也不可能在區區十五天內把這個頹廢的小院翻新的。能做到這一切,全靠了他那張能鋤地的巧嘴。
他抓住了明逸塵雖然是個長滿胸毛的大老爺們兒,卻喜歡鉆研女人的化妝術的這點,便投其所好的把人間現代的一些化妝技巧,添油加醋胡編亂造告訴了明逸塵。并且講完一個開篇語后對對方說,要想知道后面的,就讓對方在每天下工后,說服其他新進的鬼奴來幫他收拾小院。
而別的鬼奴幫忙的代價,有要錢的,有要酒的,蕭石竹都一一滿足。由此,他過足了一把包工頭和設計師的癮。至于翻新所需物品,全是蕭石竹自己掏腰包。他拿著明逸塵的出入宮門的御膳房采購腰牌,出出進進鬼母宮多次,一點點搬回來的。至于門口的門牌,也是他覺得狗監這個稱謂太難聽了,自己給自己封的。
除此之外,蕭石竹還旁敲側擊的打聽到一些以前那個狗監的事情。據說對方是一年前進宮的,其真實身份是個刺客,還編了一個什么不小心打破了前主人十八姨太琉璃盞而被主人痛打一頓后,賣到了鬼母國的悲慘故事。
隨后他被鬼母派來做狗監,但在半個月前他開始了刺殺鬼母的計劃。不巧的是,這貨進入內庭后,雖躲過了不少的明暗哨,卻在距離鬼母寢宮不到五丈時就被抓住了。然后這家伙一見事情敗露,就服毒自殺了。
鬼母宮分內外庭,成“回”字形,下等鬼奴是只能待在外庭的。這個刺客居然能輕松潛入內庭,且對內庭地形了如指掌,使得鬼母大發雷霆的同時,也察覺到他一定是有同伙的。于是最近鬼母都在暗查這刺客同伙的事情。
遺憾的是,至今依然沒有找到他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