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蕭石竹的身影消失在大殿外后,早已是氣七竅生煙的春云終于忍不住了,她對鬼母草草的拱手行禮后,沉聲問到“吾主,您怎么把緝拿潛入宮中的他國密使這樣的重任,交給一個無禮且無恥還狂妄的狗監呢”。
蕭石竹張狂且目中無人,對自己如此也就罷了,居然敢對鬼母亦是如此,這讓春云心生大大的不爽;要不是鬼母不許她動手殺了這小鬼,此時她一定追出去把蕭石竹大卸八塊。
“因為他聰明。”鬼母瞥了一眼春云臉上的怒容,淡淡說到“且現在這些密使越來越囂張,居然潛入我宮中;加上我國擅長查案的夏星又不再國都之中,只能在這小鬼身上賭一把了。”。
“賭”春云臉上的怒氣漸漸的化為了不解,她用迷茫的目光,看著鬼母。
“賭一把,這小鬼是不是忠心。”鬼母微微一笑,點點頭道“順便看看他的實力以及能力倒底有多少”。
“你也知道,鬼母國如今四面楚歌。南有祝融共工虎視眈眈,東有巫支祁的海盜作亂,西面還有個心懷鬼胎的鬼王,一直對我國不懷好意。如此多事之秋,只能用非常之人應付非常之事。”不等春云開口,鬼母便輕嘆一聲,繼續說到“而這小子在短短幾天里,就能根據少量的情報,設計抓拿到前去取刺客遺留在天狗苑令牌的棄子,說明他心思縝密。且入宮半個月就能說服禁軍配合他設局,為他給我傳信,說明他有籠絡人心的手段,是可塑之才。有才之人未必有德,偶爾目中無人一點也是正常。”。
“而且他也很有趣,別的鬼奴見了本王那都是大氣不敢喘的,他卻能面不改色的看著我,且對答如流,說明這小子有膽識。”鬼母望著蕭石竹離去的方向,微微一笑,道“不瞞你說,如果要不是他總是對本王氣色心,我還真想給他加官進爵。”。
春云聽得一怔;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嗎這個鬼母國,千年以來五品以上的官員只有女性,全無男性;這是鬼母自己立下的規矩。
可怎么今日聽到鬼母此話,好像不僅僅是欣賞這小鬼,還有意為對方封官加爵的意思。
這讓春云頓時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做事都太一板一眼,萬事講究個規矩,屬于治國能臣;但這小子不會隨時隨地講究這些,必要時什么下流無恥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要對外敵立我國威,就需要這樣人。”鬼母瞥了一眼春云,似乎看透了對方心里的狐疑后,道“但你也要盯緊他,千萬別讓他做出出格之事。”
難得來一次內庭,且這里風景不錯,蕭石竹沒著急著出去,而是隨意轉轉。等看夠風景后,他才慢步往外庭走去。
但由于內庭中道路紛繁復雜,又沒人領路蕭石竹還差點迷了路。最后不得不去問問守衛禁軍怎么走出去的同時,也在心里想到“之前那個刺客夜闖內庭,黑燈瞎火中也沒迷路,看來給他講解地形的人,在鬼母宮中待了很多年頭了啊。”。
“但也不排除是禁軍里出了內奸。”走到內庭宮門口時,蕭石竹看著那些站崗的內奸,在心里說到“但是不管是誰,明逸塵一死,對方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了,什么事情才能讓對方露出馬腳呢”。
邊走邊想,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天狗苑門前。方才抬頭,就見到一個雙目如炬,魁梧結實卻有著正宗古銅色肌膚的男子,站在院門前左顧右盼。
蕭石竹定睛一看,這人身著環鎖鎧,腰掛直背刀,一臉正氣,不是金剛又是誰于是他便快步迎了上去,對金剛問到“金剛大哥,你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