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石竹則按約定,每日都把雪花膏那刨除本金后的收益,送了十之三四入宮。其他一部分拿來招兵,剩下的都存起來,等著過幾日去賴月驚那兒結尾款而用。
到了第十五天夜里,他讓一營的軍士們換上便裝,跟著他去了枯木林黑市。到了哪兒后,已經打扮成男子模樣的賴月驚早已帶著手下恭候多時。
蕭石竹讓軍士們仔仔細細,慢條斯理的一一驗貨。待士兵們回報所有火器皆無瑕疵,制作精細后,便結了尾款。
“大哥,以后要什么再來啊。”賴月驚點著銀票笑笑到,眼中閃過一絲愛財之色,跟個老地主一般。
“嗯。”蕭石竹把頭一點,對她道“哪天要是不想再過這種的日子,到城東蕭家軍營地找我,我給你陽光下的生活。”。
“怎么大哥,意思你還認得軍中的人咯”賴月驚雖然早已猜到蕭石竹來頭不小,且這段時間她也打聽了下,此人魂就是“蕭一哥”牌雪花膏的幕后老板,但黑市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不問客人的背景的,所以她也再深入的打聽。此時見蕭石竹說得如此輕松,心中多少有些狐疑,認為這人魂會不會是在吹牛
“認識,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給你在軍中安排個官職。如果不喜歡軍營生活,我可以給鬼母諫言,讓你去軍器監做事。”蕭石竹把玩著鬼母賞的扳指,淡淡說到“你的工匠們,也可以帶去。”。
賴月驚一愣之余,還是半信半疑;她無非是個心靈手巧,擅長精通奇巧淫技的黑市商人罷了,要文化沒文化,要人品沒人品,怎么可能入仕做官呢
殊不知蕭石竹給鬼母的諫言,便是有才之鬼不必有德,知鬼善用方才是王道。而鬼母,已經準了他的諫言,正在著手在全國開始實施這一政策。
而她賴月驚,有著做兵器的天賦,正好可以入軍器監,用來大力發展鬼母國軍的火器。這也正是蕭石竹,看上她的地方。
蕭石竹見她心懷余慮,便掏出自己的腰牌,遞到她面前道“放心,我是看重了你的才能,不是誘騙你去吃官司的。”。說完收起腰牌,帶著軍士們運送著火器,朝著小虞山那邊而去。
留下呆愣的賴月驚,站在寒風中半晌沒回過神來。
蕭石竹才回到軍營中軍大帳里,屁股還沒坐熱,火急火燎的陸吾便找到了他,遞給他一封書信后,道“大哥,酆都來的加急信。”。
“酆都”蕭石竹把疑惑的目光,從陸吾緊張的臉上,移到了方才接到手中信封上。心里不斷猜測“難道是秦廣王”。但此念方起,他馬上又在心里否定了這個猜想;若是秦廣王發現了他殺了自己的手下要問罪,不可能給他傳書,而是直接傳書鬼母才合情合理。
想到此,蕭石竹安心了許多,趕忙屏退左右后拆開信封取出信件,展開一看。
但見上面寫到“蕭大哥,你鏟除了墨的密使,收復了三星島惹急了他,他已準備動手,慫恿鬼王聯合共工祝融兩大諸侯,對鬼母國出兵。且在鬼母身邊,還潛伏者一個外號冷子的墨者,請務必小心。”。落款處寫的是從水從中。
蕭石竹看著這個落款頓時想到了林聰,因為從水從中是個沖字,而之前他都不止一次的問對方,怎么不叫林沖。而信中的墨,指的應該就是墨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