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繼續吧,我懶得理你;但你玩歸玩,一會可得幫我把奏本批閱了,至少有關軍機的奏本得批了。”鬼母不再管他,又拿起朱筆,往硯臺里蘸了墨,忽然有想到什么,眼中泛起一道疑惑之色,趕忙問到“咦你不是說你查盜傘賊嗎查到了嗎”。
“查到了。”蕭石竹見兩只蛐蛐的戰局已定,再無懸念,便站起身來,把自己怎么查的,查到了誰,又是怎么處理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鬼母。
鬼母聽完大感驚愕,心中有氣有惱;氣的是金剛居然是冷子,惱的是自己居然瞎了眼用此人來做密使,還安插在禁軍中數百年之久。難怪之前阿福能在內外庭,進出自如。
“好了好了。”蕭石竹見她又蹙眉了,便寬慰道“何不換個思路想想,這也是個鬼才。你多英明神武足智多謀啊,當年也是玩弄眾鬼于鼓掌,騙了一堆鬼莫名其妙的去了黃泉的厲害角色,卻被他小小金剛蒙蔽了雙眼,說明他真是鬼才無疑。這樣的人魂我們不用,要別人用了就是我們的大麻煩。”。打量著鬼母眼中,饒有興致的目光中,藏著對鬼母的欣賞和贊揚。
“你討厭,又提那事。”鬼母白了他一眼,嗔怒道“不是說好不說的嗎”。語畢,怒哼一聲。
“好吧好吧。”蕭石竹趕忙擺手,笑著連聲說到“不提了不提了,你知我知。”。
“言歸正傳。”鬼母收起微怒,若有所思的點頭問到“你是想告訴我,我們用了就是他鬼的麻煩了嗎”。
“但他見你道破端倪,卻還不驚不懼對答如流,恐不可多信。”心存余慮的她見蕭石竹把頭一點,不但沒有展開緊蹙的雙眉,反而皺得更緊了些,眼中閃過殺機。
{}無彈窗
開誠布公,倒讓蕭石竹沒那么多心了。
毫無疑問,如果之前金剛知道了林聰的存在,蕭石竹如今會很難判斷金剛今天那一番還沒打,就開始自招的話的真偽。但金剛并不知道林聰的存在,說明他句句肺腑,絕無虛假。
加上他之前是蕭石竹的貼身侍衛,形影不離,也做過胡回的保鏢,確實有很多機會除掉這兩個墨家勁敵,而他卻沒這樣做;蕭石竹疑心又少了幾分。
“我在接到繼續盜傘的任務后,便開始設局盜傘。本只是想造勢,給墨翟看看,但看到了假傘就在眼前,索性順手拿了。”說著他伸手到枕下,把那假傘給緩緩抽出“這樣會顯得更真實。”。
“我只有幾個問題。”蕭石竹沒去拿傘,而是瞥了一眼金剛手上的假傘,緩緩問道“第一,你怎么知道青木是冷子的”。
“墨翟曾對我有言,遇到麻煩時找一個代號呆瓜的人魂,并且告訴了我呆瓜的聯系方式。只是沒想到,我發現聯系不上墨翟時,我按之前他的說法去聯系呆瓜行動時,出現的卻是青木。”金剛緩緩回答到,接著又補充說道“我之前絕非不是有意隱瞞,只是墨翟規定必須萬不得已才能喚醒呆瓜,私自去聯系只會讓墨翟起疑,我一直在等這個機會把呆瓜引出來。”。
“嗯,聯系方式隨后寫上來給我。”依舊面色平靜的蕭石竹,點點頭又問到“第二是你拿了假傘要做什么”。他相信只要聯系方式是真的,他能摸索出墨翟聯系任何一個冷子的方式來。
“把假傘給墨翟,迷惑墨翟,讓他認為我還沒有反水,這樣可以把墨家情報源源不斷的送來。朔月島只有我一個墨者了,又是冷子,對朔月島有什么行動他沒得選,必定第一個告訴我,由我來執行。”。金剛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