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哪呢”秦廣王還是看不明白,一氣之下按住劍柄的右手,猛然五指展開,又快速握住劍柄,使勁攥緊。
只要過會龔明義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秦廣王定然一劍揮出,砍了他的鬼頭。
“我們不是帶了不少的虎蹲炮嗎”見他秦廣王咬牙切齒的是急了,龔明義依舊不懼不怕的,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秦廣王聽得火大,這龔明義簡直是明知故問,來打戰能不帶火器嗎盛怒之下他拂袖沉聲道“是又怎樣”。
說話間,腰間傳來一聲“錚”的細響,長劍已經被他悄悄拉出劍鞘一寸來。只要龔明義在多一句廢話,秦廣王就不客氣了。
“裝上開花彈,往山下打啊。”清爽的山風拂面中,龔明義輕笑一聲,面帶嘲諷看向秦廣王,大有在對他說,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真是個蠢蛋啊的意思。嘴里卻一字一頓的,悠悠說到“開花彈一炸,那就能死上一大片的亂成賊子啊。”。
“亂成賊子”這四個字,他故意把話音說得重了幾分。
“這”秦廣王聞言愣神片刻,臉上的殺機怒氣慢慢化為了呆傻。他看著那山下殺聲慘叫聲震百里的戰場山,雙方激動正酣,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后,又轉頭瞪大雙眼愣愣的看著龔明義,急聲問到“此時這種局勢,那開花彈一炸,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說著,他的雙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那遁神賊兵能用遁神術,神出鬼沒快如閃電的,但開花彈正好克制了他們,不管他閃到什么地方,只要在開花彈四周,他都躲不了。”龔明義的神情,與秦廣王截然相反,滿臉都是不以為然;他輕哼一聲,冷冷反問道“是死幾個兵好呢,還是讓大王你立功好呢”。
此言一出,秦廣王頓感自己四周,明明是陰日升空,萬里無云,但空氣卻瞬間降溫;寒意襲來,陰森冰冷,讓他渾身猛然一顫。
以前為錢財,他也做過不少壞事,但要壞到像龔明義這樣,壞水存滿一肚子,說來就來,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朝自己人動刀的,在這點上他秦廣王還真不如對方。
他呆望著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小書生,猛然覺得有點不認識這人魂了。雖然對方身子單薄,看似手無縛雞之力,但說起壞事,心生歹念了,卻也是面不變色心不跳的。除了酆都大帝外,他秦廣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鬼。
“你當陰天和屢天,是蠢貨嗎”落葉隨風而起,在兩鬼中間旋轉飛舞;已是驚得滿頭滲汗的秦廣王,瞪著依舊淡定自若的龔明義,壓低聲音罵道“你在這里,居高臨下的一開火,就算能炸死了一千遁神兵,也要死傷七八百的酆都軍,到時候他們參本王一本,說本王貪功冒進,不顧將士死活,不成害了本王嗎”。他是越說越急,頭上熱汗也是越來越更多了。
“那就要看大王的戰報,怎么寫了。”龔明義依然不驚不懼,繼續看著崖下死傷無數,打得越來越激烈的戰場,但見對如此,但敵我雙方勢均力敵,毫不退讓。看來戰斗雖然還要打上一段時間,但酆都軍兵卒眾多,武器精良。雙方誰輸誰贏已然么了什么懸念后,依舊安之若素,微微昂頭看天淡然一笑后,面帶絲絲若有所思之色,道“大王應該寫,雖陰天和屢天兩位將軍智勇雙全,奈何賊兵強悍,與中軍、先鋒軍酣戰半晌后,使先鋒軍死傷殆盡,中軍也是漸漸不敵。小王本該于憶靈山上固守右翼而雷打不動,但見同胞死傷慘重,無奈之下違抗軍令,開炮支援中軍,輔佐掩護中軍進攻,終克賊兵,助中軍斬敵無數奪回風煙城。其陰天和屢天將軍指揮妥當,不負皇恩,當受此役首功。”。
“不但要這么寫,還得送得快。”秦廣王聞言才一吸嘴,還沒來得及搭話,龔明義又淡淡說到“時間可不多了,你得馬上寫,然后一會城破時,就差人往酆都送;快陰天和屢天兩位將軍一步。”。
“惡人先告狀”秦廣王小聰明也不少,鎮定下來后一番細想后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