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兵一卒的威武,對整個戰局也不過是杯水車薪。遁神兵一開始還想找找鑿齒的麻煩,但見他如此兇惡能打,索性留下七八個精通遁神術的軍士,圍著他打左纏右打。其他軍士見他都紛紛躲開,瞄準著其他敵人去了,弄得那鑿齒登時沒了用武之地。
等鑿齒來還擊攔路的幾個遁神兵時,這幾個遁神兵便會使出遁神術,躲到他長戈莫及之地,使得鑿齒左右撲空的同時,還能殺幾個趕來支援鑿齒的敵軍。
待鑿齒想要不管不顧,抽身離開時,這幾個軍士又會圍了上來,攔住他的去路,再次故伎重演;把鑿齒給耍了個團團轉。
而鑿齒乃是一介武夫,勇武不缺而智謀不足;被遁神兵逼得進不得退不了了,卻又一時間沒個好主意,直把他氣得不住地抓狂,嗷嗷狂吼。
“這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戰場上的一切變化,秦廣王都看在心里,卻是看得糊涂中帶著幾分焦心,全然沒有龔明義那么興致勃勃;但話又說回來,他這焦心又是只有三分在下面那些苦戰的同伴身上,更多的是心系自己的前途。
“當然。”龔明義負手而立,瞥了一眼崖下塵土激揚,殺氣沖天,尸橫遍野的戰場后,闔眼肯定的說到“沒機會我們來干嘛”。說話間,任由那崖下殺聲之中透著陣陣悲慘,彌漫穿梭開來,使得整個戰場遍布凄涼,也無法讓他的心境和神色,泛起半點波瀾。
“哪呢哪呢”秦廣王還是看不明白,一氣之下按住劍柄的右手,猛然五指展開,又快速握住劍柄,使勁攥緊。
只要過會龔明義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秦廣王定然一劍揮出,砍了他的鬼頭。
“我們不是帶了不少的虎蹲炮嗎”見他秦廣王咬牙切齒的是急了,龔明義依舊不懼不怕的,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秦廣王聽得火大,這龔明義簡直是明知故問,來打戰能不帶火器嗎盛怒之下他拂袖沉聲道“是又怎樣”。
說話間,腰間傳來一聲“錚”的細響,長劍已經被他悄悄拉出劍鞘一寸來。只要龔明義在多一句廢話,秦廣王就不客氣了。
“裝上開花彈,往山下打啊。”清爽的山風拂面中,龔明義輕笑一聲,面帶嘲諷看向秦廣王,大有在對他說,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真是個蠢蛋啊的意思。嘴里卻一字一頓的,悠悠說到“開花彈一炸,那就能死上一大片的亂成賊子啊。”。
“亂成賊子”這四個字,他故意把話音說得重了幾分。
“這”秦廣王聞言愣神片刻,臉上的殺機怒氣慢慢化為了呆傻。他看著那山下殺聲慘叫聲震百里的戰場山,雙方激動正酣,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后,又轉頭瞪大雙眼愣愣的看著龔明義,急聲問到“此時這種局勢,那開花彈一炸,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說著,他的雙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那遁神賊兵能用遁神術,神出鬼沒快如閃電的,但開花彈正好克制了他們,不管他閃到什么地方,只要在開花彈四周,他都躲不了。”龔明義的神情,與秦廣王截然相反,滿臉都是不以為然;他輕哼一聲,冷冷反問道“是死幾個兵好呢,還是讓大王你立功好呢”。
此言一出,秦廣王頓感自己四周,明明是陰日升空,萬里無云,但空氣卻瞬間降溫;寒意襲來,陰森冰冷,讓他渾身猛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