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杵拐奮力上前,一把抓住那單刀刀刃,使其不能再進一分一毫。而留在蕭石竹身邊的兩個侍衛,已毫不猶豫的把手中兵刃刺入黑衣人的腋下肋中。蕭石竹腰間的滅月劍,自然也出了鞘,寒光一閃而逝,劍尖直刺如黑衣人的心窩子里。
疼痛讓他額上冷汗直冒,氣喘吁吁的抬起頭來,卻見自己手中的單刀沒有刺中目標,半尺刀尖刺中的是蕭石竹左鎖骨下。
在衛士們轉動刀劍時,那黑衣人面露不甘,仰頭朝天倒地;直到化為塵埃的前一秒,他眼中的不忿也沒消散。
不遠處他的同黨,也在此時被衛士們接二連三的給消滅了。
金剛瞥了一眼自己掌心流出的血,見有些發紫后,瞪大雙目有氣無力的道“刀上有毒”。話音方才落地,他身子便是一歪,癱軟倒地。
“快,去城里叫夏星派大夫來,帶上解毒藥。”蕭石竹不顧自己的傷口灼熱疼痛,俯身下去,拉起金剛的手開始把脈。這招還是略懂醫術的胡回教他的;本想只是學著玩,卻不想今日派上用場了。
但見金剛雖脈搏有些漸漸微弱起來,但還是有脈搏后,頓覺還有希望,也松了一口氣。
“恩公,你沒事吧”見他衣襟前也是一片鮮紅,賴月綺也是又驚又急又有怕,趕忙在蕭石竹身邊蹲下,手足無措眼淚汪汪,雙手微顫著給他查看起身上傷口來。
她哪知道蕭石竹有混沌玄力護體,傷口在刀拔出時已開始緩慢愈合;至于刀身上浸著的毒,雖有不少入體卻也被玄力一一化解,因此蕭石竹只是有點失血而臉色蒼白,但沒有瞳孔擴大或是呼吸困難等不適癥狀。
“沒事。”蕭石竹隨口答了句后,看著暈倒的金剛沉吟思忖著。那些黑衣人明顯是沖著賴月綺來的,有計劃有組織;可賴月綺的行蹤又是誰透露的他不得而知,也想不明白。
他本懷疑是金剛死性不改,但想想要是金剛的話,不必在此動手。釣魚時所處荒山野嶺間,在那下手最好才對,成功率也是最高的。可賴月綺好幾次私自去樹林里解手都完好無缺的回來了,讓他打消了這個余慮和懷疑。
于是他打消了對金剛的狐疑,趕忙對士兵們催促道“去看看黑衣人們留下的衣物里有沒有解藥,我給他做緊急處理。”。說著毫不猶豫的從自己衣袖上撕下一條布條,勒緊金剛有傷的那只手的手腕后,用嘴對著傷口開始給金剛吸毒血
著上身的蕭石竹,盤膝而坐床榻上,賴月綺正在盡心盡力的為他環著繃帶,柔聲問到“舒服點了嗎”。語畢猛然一吸鼻子,又是悄然落淚。那傷在蕭石竹身上,卻疼在她的心里。
“沒事。”蕭石竹不以為然的答了一句話。
就在此時,金剛正杵拐從屋前而過,一見賴月綺正在給上身的蕭石竹換藥后,趕忙用手捂著眼睛,連聲道“我什么都沒看見啊。”,就轉身離去。
“回來。”蕭石竹一聲大喝,道“跑什么沒見過換藥啊。”。
“不是的,嘿嘿。”金剛一聲訕笑,折身而返站到門后,傻笑著道“我見你沒穿衣服,還以為你們要那啥”。
“什么那啥”蕭石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到“手上的傷好點了嗎能握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