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思忖著,長琴又問到“那怎么滅了他的水師又在何地滅他”。
“太子啊,戰場上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打戰不是能按框框條條來的,哪能有個具體方案啊。”蕭石竹走回鬼母身邊放下鳥食罐,輕輕的拍了拍手上塵埃后,淡笑著氣定神閑道“但要滅他的水師,必須要在海上。”。
長琴聞言大感納悶,這共工國水師本來就很強大,縱橫瞑海數千年之久,除了酆都大帝的艦隊,他共工國水師在冥界海上還沒怕過誰呢。
而蕭石竹卻要在海上決戰,這不是找死嗎
別說是長琴納悶,就是鬼母也聽得不明其理。但以她對她的夫君的了解,蕭石竹雖然行為思維古怪,打戰招數也是獨辟蹊徑,但絕不會做什么自殺行為。因此她只是一時的不明其理,隨即眼中便浮現幾分期待,托腮靜靜的看著蕭石竹,等待著他說出下文。
“共工也是這么想滴。”蕭石竹看了看鬼母,微微一笑后,又收回目光朝著對面的長琴看去,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這叫自大。”。既然要合作,有什么說什么也不必藏著掖著,否則反而不好;因此蕭石竹也沒保留太多,把自己曾經的計劃簡單道出。
可看著他那笑容之中,頗有胸有成竹的之意,長琴是越看越糊涂了。尤其是蕭石竹的前一句話,在他聽來高深莫測得很。
“他這么想,他的屬下也這么想,自大自然就會大意。”蕭石竹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臉上還寫著淡淡的“費解”二字后,只得無奈的攤手搖頭后,又耐著性子的引導著他道“如果我國水師與你國水師,回師一處,兵臨共工國北面港口,他們會做什么”。
“毫不猶豫地派兵迎戰。”長琴沒有多想,脫口答到。
“太子也不是無藥可救嘛”蕭石竹輕笑著奚落了一句,又道“把他和他那些自大的屬下,擺到一個敵我雙方都可以進退自如的戰場上,可能性自然就便多了,對我們有利的機會也就多了。”。
且有一事他未說明,哪就是因為泉先和他的族人,是海洋妖魂,可進不了那些淡水江河內;一進入淡水之中,便會出現休克。如此一來,若不在海上決戰,先削弱敵國戰力,蕭家軍的戰力自然也會被削弱,還談什么夾擊呢
當他語畢之時,鬼母已大約猜到了蕭石竹的全部計劃,唯有長琴只是聽得個似懂非懂的,依然糊涂的他,用困惑不已的目光看著蕭石竹。皺了皺眉間,眉頭上浮現幾分顧慮。顧慮與擅長海戰的共工軍在海上決戰,他們必輸。
“這一戰不能求急,得求穩啊;太子不妨聽聽我的愚見。”蕭石竹見長琴還很費解,于是抬起自己的茶壺,走到他身邊的搖椅上坐下后,嘴對著壺嘴吸了口茶后,砸吧砸吧嘴,道“第一階段,你我兩國水師,合兵一處兵臨共工國北鏡港口,吸引敵國水師出港迎戰,在海上循序漸進的剿滅其艦隊。”。
“共工國以水師為主力軍,一旦水師被滅或是重創,那才是真正的國中兵力緊缺,戰斗力大大減弱。屆時再把第二階段,就是長琴你的計劃實施起來,才算真正的完美。”蕭石竹為長琴耐心詳解道“否則只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鬼母聽到此,不由得在心中夸贊道“妙妙妙”。對蕭石竹的敬佩之情暴漲,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而蕭石竹則靠在藤搖椅的椅背上,輕輕的晃動著搖椅,悠哉悠哉的把自己的計劃簡單明了的告訴了長琴后,才是笑笑,饒有興致的看著長琴問到“太子,如何啊”。